少年事。
你穿過那麼多叢叢的城市,這都是我們生活的地方,一直都是。
-----題。
他們不是你,永遠都不會擁有那麼多時間。
我坐公交車穿梭過林林總總的街道時,你們總是在不同的地方。早上如果坐車坐的早就可以看到許多高中生,他們面無表情的穿越過這個城市,表情一直都不變。記得開學的時候我一個人去照照片,回來的時候看到一群高中生上了車,手中都拿着一大堆的書,到最後有一個高中生和我一起下了車,走回小區的時候我看到她不堪重負的把手中的書放下來歇息。
當時看來或許是,“高中就要拚命了。”現在看來卻是。“遲早都要死的吧。”
每天到學校都能看到外面掛的賀文,XXX同學在中考時發揮優異,考了全市第一。這樣的句子不知道在心裡重複了多少遍,這個考的特別好的人,現在他應該上高一的吧。我不知道那些初二的人看到這都是一副怎麼樣的表情,但是初三就看不到了,因為初三已經搬到高中部去上了。我還記得高中部上掛着橫幅。“XXX同學考上了香港大學。”有的時候從那裡過,發現一直都沒有撤下來。
以及那裡的大門旁一直樹立的高考時考上重點中學的名單,無一不有炫耀性。那些來來往往的人面無表情的穿過,只有少數人會停下來仔細看看,然後嘆嘆而去。
班裡的很多人都騎自行車,每當放學的時候過馬路等紅綠燈的人也是很多,排着隊,成群結隊的走過,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們的臉龐陌生的像風吹雨打都不曾變化的牆面,潮濕而模糊。記憶中的幾個人,曾經都是成績很好的,如今在這裡又見到了他們,只是我還記得,他們都不認得了。坐車的時候會遇見一個初二的男生,曾經我們在一個學校里,我只比他小一歲而已,在一個午托里認識的,當時別人說他是最愛學習的,而我其次。後來又聽人說,他開始不聽話,還是我最懂事。這樣斑駁的記憶不知道延續的多久。我以前一直以為他比我要大兩三歲,今天見了,也只有一年的距離而已。
以前公交車上經常會有一個一中的男生上車,當時我還在上六年級,擁有的依舊是表面光滑的歲月,晨說他長得很是可愛,於是叫他小饅頭。那是以前一直遵守的規矩,不曾改變的。後來我和晨分別上了不同的學校,小饅頭已經上初三了,去高中部了,卻依舊每天都起得很晚,所以晨天天都能遇見他。我說她花痴的時候,像是背離着自己的願望,一路飛馳。
小女生的心是比任何人都沉重的。有時候我也會那麼哀哀的想。
開學差不多已經一個月了,大考小考不知道累積了多少次,打電話給晨的時候她說他們現在都還沒有考,在電話的這段我像是空守一段空白。有的時候我們都會想起以前的日子,我告訴晨我很好,我現在一切都很好。但是卻說不出來,我相信那是有原因的。
手指上的繭子愈益壯大,看得時候我的內心麻木一片。繼續不斷的寫。數學書比以前的要小,因為不是不同的版本,紙張也厚,翻起來不是很容易,乾脆折上角,也就容易了。小時候書的書角,也一直都是整整齊齊的,沒有任何摺痕。媽媽給我聽寫的時候總是說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可是後來我在看到影的書有很大折角的時候,我也就變了。那時候的影和我,是極對立的兩個人,沒有人支持她,因為她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而且個性倔強和高傲。我們時常都想,她有什麼資格自以為是。可是她的成績很好,我總是輸給她,年少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孤注一擲的勇氣。到最後六年級的時候,我都依舊考不過她,可是最後期末考的時候,我比她多了整整八分。我不知道她知道這件事後會怎麼想,但是自此,我們再也沒聯繫過。
年少的時候總會因此有討厭的人,可是那已經成為過去了。
被時光的陰影拉得亢長,沒有人能知道明天是什麼,所以當我看着那些有着光潔額頭和面無表情的女生時,總歸會有寂寞感。
有的時候我會不吃早飯,然後拖沓到臨近中午去買餅乾吃,這實在很讓人不解,那段時間在我記憶中是臨近終結的,乾燥而乏味。在我的記憶中潮濕的是五六年級的日子,《那些花兒》這首歌被我放了無數遍,最終終於被我拋棄了。
你要知道,我們一路行走的過程中,是一路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