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幻想着遠方空靈的蒼穹和碧藍而落寞的海。
遙遠的海邊一邊是寂寞飛行的海鷗,一邊是密密的椰林,巨大的葉子在陽光下閃爍着綠色的光芒。微風吹拂,把陽光剪的支離破碎。
一個人在偌大的沙灘上遊盪,赤着腳,在鬆軟的沙子上,留下一串串或深或淺的腳印。回頭看自己留下的是痕迹不禁嗤笑。抱膝坐下,攏攏被風弄散的頭髮,抬頭望着那湛藍湛藍的天空,玻璃一樣,水晶一樣,纖塵不染,晶瑩的令人屏息,藍的夢幻,遙遠,寧靜,偶爾有雲滑過帶着小心翼翼的安詳。就如一個少女穿了一件絕美的藍色紗衣,而頸間卻圍了一段白紗巾,別有一番風味。
依偎在一棵年老的樹旁,聽浪聲悠揚,自得其樂,看海浪潮起潮落,洗涮我的痕迹,看着天際等待着夕陽為它上色。生旁有朵盛開的花,只是淡淡飄灑着清香,卻像初春那樣淡淡涼涼的軟綿,像春水那樣輕輕柔柔的漣漪,像春雨那樣飄飄絮絮的纏綿。
希望在這有座古香古色的小木房,細微的香氣沁人心脾,不願房子有太多俗物,只願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不願四周種栽這奇花異草,只願有株薰衣草,看她花開花謝,感嘆悲歡離合。不願有四季常青的松樹,那樣的景,那人神傷。
夜晚,那縱橫在滿地的憂傷,月光交織在小木屋的書房,水晶落滿神秘字句,古時的風韻如今也只能孤芳自賞。
會有一天想,自己不知不覺的衰老,而景物依舊,那樣的自己該是怎樣的心態去面對。那時,我一定穿上夢寐以求的婚紗,躺在沙灘上,抬頭望着那依舊湛藍湛藍的天空,等待着那刻的降臨。
海邊,一座木屋,一盆薰衣草,足矣。
初一: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