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不知多分鐘，我想因該很長了，我一直在欣賞着天上的那場戰鬥，時不時趁着它們喘息的機會看44，她一直專註地保持着同一種姿勢。戰鬥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因為我發現城市裡潛伏已舊的燈光統統都爬了出來。我對44說：光明失敗了。44說，悲傷的結局只是因為作者停止了講故事，而一切仍在繼續，只是沒有講出來。她背誦這句台詞時依舊目視前方，我將食指舉到她額頭處，用力摁了兩下，她還是沒有改變方向，只是抓住了我的手，拉下來，說：明天光明還會復活的。
然後她突然問我：你還記得剛認識蝶的時候的事情嗎？我好像都忘記了。
我沉默了些時間，說：是么，不記得了？我也忘了。
這時我周圍的一切顏色開始暗淡下來，鬥爭結束之後荒蕪的殘骸將我們擠壓在這裡。遠處的建築物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輪廓，像是被處理過的油畫。我的嘴裡湧出一陣苦澀，我把兩隻手甩到背後，然後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以盡量保持平衡，下巴翹得很高，並看起來堅強一點。
44，蝶愛我么？她曾經和她男朋友從身邊走過，看都不看我一眼……她真的和她男朋友分開了么？為什麼……我曾經以為世上所的男人都是善於撒謊的獸類，他們都長着會散發迷霧
的眼睛。但是，我曾經那麼信任蝶，雖然從來不敢奢望會得到她的愛，從見到她的那天。可她卻給了我希望，你知道嗎？蝶第一次說愛我的時候，我真實的聽到了天空中有中難以名狀的物質砰一聲就碎了，雖然這樣，但我卻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快感，並且看到了極光，彩色的，奪目而聶魂的。她濕潤的聲音徐徐吹進我的耳朵，她說她愛我。
天黑之後，我緊繃的神經開始放鬆，我對44說了這些話，這些從來沒有告訴過她的秘密。對於我，那些忘事是激烈的，像原子彈的威力一樣將我的防衛轟炸得體無完膚。對於44，那或許算不了什麼。
哦。44聽完我的話回答。
44。我叫她。
恩？她回答。
你愛不愛我呢？我問。
愛啊。她回答。
是哪種愛呢？我問。
像姐姐對妹妹一樣的愛。她回答。
我也愛你的。我說，像妹妹對姐姐那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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