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冷風來勢洶洶的鑽入衣服里,不由得哆嗦了幾下。一路上盡揀着為數不多的陽光行走,可還是貪戀夏天厭惡至極的光線——12月的冬天,陽光都是冷的。
早上還是笑意盈盈的,直到數學老師面無表情的說:“考試。”心情一下子頹敗到極點,咬牙切齒的面對光潔平滑乾淨整潔的考卷。下了課,我飛速衝出教室,免於與同學對答案時欲哭無淚。可是十秒鐘內我又竄了回去,陰冷的天氣把握趕回了暖爐似的教師。心情一直很沉重,一直熬到第四節課美術課,臨近期末大考,美術音樂被黑得慘不忍睹,可是今天我萬分詫異怎麼它沒被黑掉。這節課要搭配服裝顏色,我在周圍人鄙視的眼光里樂顛顛的歡樂一節課犬夜叉的COS服。
下午要發數學考卷,心情繼續沉重。心情不爽的時候就要糖果來填補空白,於是我理直氣壯的偷吃糖。就在我沉浸在糖果的甜蜜時,班主任突然冒了出來,宣布第四節課考英語,大家現在去上微機課。我拿出英語書拉着怡奔向機房。坐定,在英語課代表們“你好勤奮”的聲音里我萬分羞愧得盯着老師畫的重點,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像我,不想慘死就的偷出微機課來複習該死的英語。
“收卷了。”我抬頭,這份考卷不難么,我歪着頭看着卷子被老師收去。班裡同學都跳了起來,要衝出教室。“慢着!今天放學大家跑六圈的!”班主任威嚴的掃視班級。大家安靜。“唉,”我望着窗外墨一樣漆黑的天空“還真是每天良沒人性呀!”我和怡奔向操場跑了兩圈。然後氣喘吁吁的對一旁心不在焉把全部精力放在羽毛球上的體委說跑完了。在我們的一片奸笑中他不耐煩地說可以走了。
六點半,到家。衝進房間給小學最好的朋友打電話。當電話那邊讓人懷念的聲音響起時,我流着淚用歡快的聲音說:“生日快樂,W,想你的呢。”然後煲了一鍋甜美的“電話粥”。
七點,寫卷子,做作業,聽英語,背書。在媽媽的笑臉里我才明白,我只有向一台學習機器一樣在期末考試努力拿到年級前二十,那樣才會沒人說前四十算什麼。
十二月,冬天,行走在莫名的空洞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