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十二點,回到了這個感覺有點陌生卻又極其留戀的地方,放下行李什麼也不想做,感覺心情很差,差的一塌糊塗,我以為過了這麼久,一切都應該好起來了,卻始終覺不到輕鬆,忽然就拎起包向外走,並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去做些什麼,只是安靜的走,和很多很多陌生的人們擦肩。
鄭州的春天,暖暖的陽光總是有風,就好像走在這樣溫暖的日子裡心藏萬事的我,風一次又一次掀起我的頭髮,凌亂的發尾一次又一次遮住我的眼睛,遮住我的臉,我沒有方向沒有目的的走。感覺一切都好陌生一切又好熟悉,我又一次意識不到自己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是活着還是已經死了,我對自己說:你回來了,回到這個你除了家最想回的地方,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高興呢?
不知道,我走到了我常常一個人去走的路,走到了那個乾涸的湖,走過那座屬於我心事的橋,看着已經沒有水的湖底縱橫交錯的車轍、腳印,透過那一排排松樹望到球場上打籃球的人,收到了一條語氣平淡的讓我意識不到自己還鮮活着存在的短信,終於控制不住,想要大聲哭出來,於是就蹲在挨着足球場的矮牆角任眼淚大顆大顆肆無忌憚的滑落,我沒有哭出聲音,只是習慣性的落淚,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到底是留戀還是只是為了取回屬於自己的記憶,春天過去了,夏天來了,而我還是一個人裝作很堅強的在這些曾經的角落穿梭。
依然找不到來時的路,依然望不到前方的燈火,依然想要一個人對着天空微微笑后低下頭靜靜的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