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爸爸的話越來越少,即使相見也只是象徵性地打個招呼。我想改變着一切,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轉眼間,又是父親節,我去買了一份禮物,卻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
“我出差去攀枝花,可能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哦,你要小心。”
“我知道,你在家要乖,要聽媽媽的話。”
“嗯。”
“那就這樣。”
“嗯。”
掛上電話時,我後悔不已,為什麼不和爸爸多說說話呢?平時和同學說上幾個小時都不夠,可和爸爸卻……愧疚中,我開始計算着日子。
那天,放學后,我背着胖乎乎的書包三步拼兩步地跑上五樓。我急不可耐地推開家門,找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客廳,卧室,廚房,廁所,都沒有?
“媽——爸爸呢?”
“你爸他在高速路上堵車,要晚一點才能回來呢。”
慢步回到房間,打開書包,拿出那份遲到的禮物,細細地撫摸着它。我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小時候,我喜歡倚在爸爸的懷裡,搖啊搖,漸漸的進入甜蜜的夢鄉;我還喜歡擁着爸爸,聞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喜歡爸爸抱着我幸福的笑。
想到這裡,我再也躺不住了,乾脆坐起身,擰亮檯燈,看着牆上時針不緊不慢的走着。都過12點了,可爸爸還沒有回來,恐怕他今晚不會回來了吧,我無奈將燈關掉,打了個哈欠,躺下了。
迷糊中,聽到轉動鑰匙的聲音。爸爸!是爸爸回來了,打開燈,風塵僕僕的爸爸正準備進門,我一下子沖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爸爸,帶着哭腔說:“爸,你可回來了。”“回來了,又可以看見我的寶貝嘍!”爸爸一邊說,一邊也抱住了我。那股熟悉而又親切的煙草味又一次彌散開來。好一會兒,我才放開爸爸。
我把爸爸拉進屋,他看着我紅紅的眼眶,笑我傻,我搖搖頭,拿出禮物,遞到爸爸的手裡,“節日快樂!爸,雖然它不值錢,而且晚了很久,但……”“不晚,不晚,這可是爸爸收到的最寶貴的禮物了。”爸爸輕輕的摟着我,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感覺,讓我陶醉不已。
我們就這樣擁抱着,無語着,目視着。
初一:紅茶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