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和小Y通電話。小Y對我的突然離去很是不滿,在電話里動用了所有的表達方式及修辭手法將我痛罵一頓。然後沉默。
“不是說過永遠的嗎?不是說好兩個人手拉手一直走到永遠的盡頭的嗎?”小Y突然低聲問道。
我無語,心裡滿是楓葉飄零的無奈與沉重。
翻開同學錄,一頁一頁,最後視線定格在小J的畢業感言上--幾米說:“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生命中不斷有人進入或離開,於是,看見的,看不見了;記住的,遺忘了。生命中不斷有得到或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我看不見你,卻依然感到溫暖。”
悠悠的,想起了以前。那時的我們,常常拉着手走在最繁華的大街上,兩手空空。這時,我們還會習慣地帶上MP3,讓空靈的“ONLYTIME”灌入耳,然後不顧路人異樣的目光,一邊嬉笑一邊觀望來來往往的人們。我們不停地猜測,猜測這些有着不同的表情的可愛的人們此時有着怎樣的心情。黃昏時,我們坐在搖搖晃晃的公車上講述自己所發現的事,最後在學着古人的模樣感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我們就這樣,一直守護着這份簡單的幸福,兩隻手,也一直不離不棄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後來,後來的我們很俗套的像小說里的情節一樣因學業分開了。離開后的我在陌生的學校里過着陌生的生活。在某個冬日,同學小Q觸碰到我的指尖,冰涼冰涼的。小Q問道,不冷嗎?我望着雙手,不小心想起了小Y在冬日拉着我冰涼的手,心疼得一邊罵我虐待自己一邊為我捂暖的溫馨。我把眼睛藏在頭髮後面,偷偷的流淚。
來來回回的翻着同學錄,小Y在電話里不斷提及過去的一切,恍惚中,好象也回到了從前。
過了許久,小Y平靜地說:“我們是朋友,過去是,現在是,以後還會是!”
淚水肆意地流淌,我輕聲說道:“恩。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一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