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無比失望。
但是,和子期兄的緣分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當時,我正演奏一首曲子,那曲子猶如巍峨的泰山,起起落落,重疊不一,十分威嚴。我心裡想象着,想象着高聳的山峰,想象着我就站在泰山下,演奏曲子。一曲畢,只聽見一個讚歎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你彈的是在是太好了!簡直像巍峨的泰山屹立在我面前!我一驚:是誰能讀懂我的心思?我向後一望,只見那人並沒有看我,而是,微微抬頭,眺望着遠處,好像泰山真的屹立在我們眼前。我走上前去,問道:“請問這位仁兄,你為何會想到山峰?”
鍾子期將頭轉向我,指着琴:“你看,你剛剛演奏的很細膩,可是細膩之中又好像帶點起起落落的感覺。就像泰山表面上讓人覺得泰山的路很平坦,攀登這山峰肯定沒問題,但是實際攀登上去,它的凹凸不平和陡峭會讓人覺得無比恐慌。”
“你為何知道,難道你攀登過泰山?”我為這位仁兄的想法兒感到吃驚,因為只有攀登過泰山的人,才會說的如此詳細。
“確實如此。”他稍微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你能否再欣賞一曲?”
“當然。”
這次我演奏的是一曲很豪邁的曲子,可是,當中帶點細膩,跟上一首曲子剛好相反。像奔騰不息的江河。
一曲剛過,鍾子期讚歎道:“你彈的太好了!宛如奔騰不息的江河從我心中流過!”
我激動的走上前去,問道:“請問仁兄叫什麼名字?”
“我叫鍾子期。”
“子期兄!太好了,我們能否結拜為兄弟?能否到我家去喝杯酒?”
“好,請。”
......
我和子期兄的友誼就這要開始了,我彈琴,他欣賞。過路的人都說我們像是高山流水。說我們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是,好景不長,子期兄先離我而去。我失聲痛哭了許久,一想到再也沒有人陪我一起在松樹下欣賞我的音樂了,我就準備最後一次到松樹下彈奏,並且,在離開之前,將琴摔碎,並從此再不彈琴,以此來紀念我們的友誼。
我來到松樹下,這時,不知怎的,又勾起了我對子期兄的思念。我演奏了一曲十分悲壯的曲子,剛準備將琴摔碎時,一位老大伯發現,詢問道:“孩子,你為何要將琴摔碎?”
“老大伯,您有所不知,我將琴摔碎是來紀念我的知音的,我將從此再不彈琴。”
“孩子,這又何必?我理解你的心情。每次,我從這裡路過的時候,我都會看見你們兩在這裡一個彈奏,一個欣賞。你彈的那麼好,為何要為了紀念知音而從此再不彈琴?”
我想了想,老大伯說的確實有理。但是,我不能背叛我們之間的友誼。
“老大伯,多謝您的好意,可我意已決,為了我們之間的友誼,我不能那樣做。”說罷,我便將琴狠狠的摔在地上。
老大伯看看我,輕嘆一聲,轉身離去了。
我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花“子期兄,為了你,我願意終身不再彈琴。”我深情的望了望這片土地,又望了望已經摔碎的琴,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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