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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波風水門

白雲飄飄作文網 字數:1600字

  一救贖的力量

  睜開眼就看見滿目瘡痍的戰場,對年幼的波風水門來說,是再普通不過的場景。

  他出生在一個戰爭不斷的世界,人們在大大小小的戰場,滇沛流離,怨聲載道。

  他是在戰場上長大的孩子,不是戰爭,是戰場。

  這其中微妙的差距也許許多人都不甚了解,但他是在鮮血淋漓的戰場,聽着那從未間斷的怨聲,跌跌撞撞着,獨自成長起來的。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戰爭的殘忍與恐怖。

  他是孤兒,這個戰亂的世界再普通不過的一類人。

  看着孤兒院里一張張茫然的稚嫩臉孔,年幼的波風水門有些惶然地想。

  和這些剛失去父母的孤兒不同的是,他不記得父母的樣子,只隱約記得父親的大掌最後的溫度,以及母親溫暖的笑容。

  他記得自己從漫長的黑暗中睜開眼,就看到一叢囂張的白髮,一張看起來有張傻傻的笑臉,一隻長滿繭子的大掌攤開在眼前,水門冰藍的眸子眨了眨,他聽到那人低沉渾厚的聲音,“孩子,跟我回家吧!”

  家…

  他疑惑地轉過頭,打量着眼前的戰場上唯一存活下來的自己,意識一下子變的有些昏沉,以致他看不清血泊里那兩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是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兩人。

  那個和他一起組成一個“家”的人。

  艱難地抬起頭,他看着面前的白髮忍者,幽幽的笑了,“你知道我家怎麼走嗎,我好像迷路了…”

  他的聲音帶着孩童的稚嫩,如同一個迷路的孩子般有些尷尬的傻笑着,然而對面的人卻忍不住一陣心酸,深邃的眸子在看到血泊里的兩個熟悉的身影時緊縮了下,隨即神色有些黯然,低低到,“恩,知道的。”

  “是嗎?”嘴角的笑意擴散開來,帶着足以融化堅冰的溫暖,“原來我還有家啊…”

  那人一震,卻沒再說什麼,只是伸手揉了揉他金黃色的發,聲音里有股欣慰而又幽幽地感傷,“水門,木葉就是你的家。”

  “水門?”思緒混亂的孩童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嘴角卻仍舊微笑着,“是在叫我嗎?”

  那雙擱在他頭頂的大掌僵了下,下一刻,一張年輕的面孔突然出現在眼前,他下意識地眨了眨眼,在對方的神色里讀出一股懷念般的感傷,“是的,你的名字,叫做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水門…”茫然的重複着,水門低下頭,怔怔地看着自己被鮮血染紅的雙手,混沌的意識因為這再熟悉不過的字眼而終於尋得一絲清明,水門抬起頭,冰藍的眸子里籠罩着化不開的哀愁,耳畔似乎還回蕩着父親臨死前的話,“水門,你要好好地活着。”

  下意識地握緊手,用指甲嵌進手心的疼痛來抑制襲卷而來的悲傷,他深吸一口氣,對面前的陌生人揚起嘴角,幽幽道,“是啊,我是波風水門…你呢?”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自來也。”白髮忍者的視線落在水門不斷滴血的雙手,有些不忍地抬起頭,卻驚訝的發現,他居然還在微笑着。

  “水門…”自來也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他有些顫抖着伸出手,拍了拍水門的肩膀,良久,才喟然道,“孩子,你為什麼不哭呢?”

  水門一僵,抬起頭,嘴角未曾扯下的笑容再也無法遮擋冰藍的眸子里滿載的哀傷。

  自來也怔愣了,他看着水門依然固執揚起的嘴角,深秋的風帶來絲絲涼意,他卻毫無所覺,因為那個剛剛成為孤兒的孩子正艱難地想斂去眼眸里的哀傷,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媽媽說,她喜歡看我的笑容。”

  那是自來也第一次見到波風水門,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可以只憑一個笑容,就能讓自己得到救贖。

  救贖自己因為未能及時來拯救好友夫婦而充滿愧疚與悔恨的靈魂。

  儘管當時的水門,才只有五歲。

  看着水門平靜地走向父母的遺體,自來也忍住眼裡突然的酸澀,隱約欣慰地想到,這個孩子,會成為木葉的陽光。

  孤兒院是個壓抑着悲傷的地方,白日里隨處可見的是一張張茫然的面孔,一雙雙稚嫩且哀傷的眸子,一幕幕催人落淚的場景,即使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總是能聽見舍間里傳來的低低而雜亂的哀鳴,如同甫失去親人的幼獸無助地獨自舔邸着傷口,壓抑着,卻更加撕扯人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隱秘的傷口,每個人都有無法觸碰的傷疤,而每一個人在面對別人的時候又總是漫不經心的,因為他們,只看得到自己的悲傷。

  於是矛盾自然生成,爭執無處不在。

  孤兒院的工作人員也早已練就了視若無睹的本領,每日每夜,總是在場面快失去控制的時候才一臉麻木地走上前,厲聲喝止引起糾紛的孩子們,不由分說的將他們分別關進禁閉室。

  雖然冷酷,卻是感情匱乏的他們所能做出的最有效的選擇。

  戰亂的世界麻木了他們的靈魂,磨滅了屬於“人”的喜悅與悲傷,所以他們不知道,面對那些因為無法宣洩的痛苦與悲傷而無助地互相傷害的孩子,自己該做些什麼。

  關起來吧!

  他們在彼此沉默的眼神中看出對方的意思,眼不見,心就不會莫名的煩惱,轉過身去,他們就又可以平靜的面對這個世界,麻木的等待着屬於自己的明天。

  又或者,他們已經沒有明天。

  這是孤兒院一貫以來的處理方式,在木葉也算是公開的秘密,然而即使是最為慈善的三代目,也找不出斥責他們的理由,只除了,那個擁有陽光般笑容的男孩。

  波風水門。

  戰爭不斷的世界,孤兒院常常會迎來陌生的稚嫩臉孔,工作人員們麻木的神經已經很少會記住哪個名字,而這個孩子,卻着實讓他們忍不住啞然。

  見慣了太多哀傷或惶恐驚懼的表情,他們也早已學會冷漠以待,於是那天,當火影大人的弟子牽着一個幼小的孩童過來時,他們也只是麻木的低頭看着手中的登記表,一邊制式化的問,“名字,年齡,成為孤兒的原因。”

  不要怪他們直接,因為戰爭從不委婉,生與死,常常就只在一瞬間。

  他們從不會替別人遮掩悲傷,因為從來就沒有人教過他們。

  沒有意料中的尖叫或哭喊,沒有想象中自來也安慰幼童的聲音,他們下意識地頓下動作,齊刷刷的轉過頭,就見那個雙手還帶着血跡的孩子微微揚起嘴角,“波風水門,5歲,成為孤兒的理由…”

  稚嫩的聲音突兀地頓住了,有些悲傷的眼神望向自己來時的方向,讓自以為麻木的他們怔愣了。

  手中的筆跌落在地,記錄本從手邊滑落,怔怔的視線落在那個孩童有些傻傻的笑臉上。純凈的沒有一絲雜質,溫暖到讓他們以為,那雙藍眸里一閃而過的悲傷其實只是出自他們自以為是的想象,然而那個有着溫暖笑容的孩子卻仍舊只是微笑着,伸手撓了撓自己金黃色的發,聲音禮貌得讓人心酸,“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了…”

  那雙純凈如海水般的眼眸里滿載着濃濃的哀傷,那抹笑容的溫度卻絲毫不曾改變,視線下意識地隨着那雙還帶着血跡的手轉到他的發上,燦爛的金黃色映入眼帘,炫麗地讓他們以為,天空已突然放晴。

  那個自戰爭開始就一直陰沉昏暗着的天空,終於出現了一絲光芒,它的名字叫太陽。

  木葉的陽光。

  很難不記住那樣一個孩子,即使他從不參與孤兒院里大大小小的爭執,即使他從不哭訴孤兒院環境艱苦,即使他鮮少會在深夜獨自飲泣,他們也無法不關注那個孩子。

  因為只有水門,是微笑着面對他們的。

  冰封的心因為那個笑容而不由得融化出一個角落,一個屬於波風水門的角落。於是當水門瘦弱的身體衝上來阻止他們的暴行時,他們下意識地頓下了動作,因為水門向來帶着笑意的眸子里,居然閃耀着名為憤怒的光芒。

  “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張一直以來似乎只會微笑的俊秀臉龐難得地陰鬱着,眉頭也皺的死緊,看着他們的眼神滿是不解,“他們還只是小孩子啊!只是因為太悲傷了而有些偏激而已,為什麼要對他們這麼殘忍呢?”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沉默着,如同他們一直以來的那般不予回答,然而面對水門那雙固執的藍眸,他們隱約的焦躁着,因為他們無法告訴那個如同陽光一樣的孩子,他們不懂悲傷。

  不算陌生的笑聲在大門口響起,所有人下意識地轉頭,看見三代目的愛徒自來也跨步走向水門,無視在場所有人驚訝的眼神,再次朝水門伸出手,“孩子,我來接你回家。”

  這句話迅速打開場面的沉寂,孩童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傳來,水門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眾多孩子羨慕與嫉妒的眼神,落在自來也伸出的大掌上,熟悉的情節勾動內心溫暖的回憶,他不由得斂起先前的怒意,抬起頭,微笑地看着自來也,稚嫩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

  他說,“不用了,這裡就是我的家。”

  所有人都傻住了,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仍在微笑的水門身上,連匆忙做好準備就來迎接他的自來也也忍不住有些獃滯,就見水門突然走向那兩個先前引起爭執的孩子,一手拉過一個人的手,將怔愣中的兩個孩子的手在自己身前交疊,聲音溫柔的如同三月春風的嘆息,“你看,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淚水忽然滾落,因為太過悲傷而大打出手的兩個孩子終於忍不住蹲下身,嚎啕大哭起來,聲音哽咽着,在對方同樣哽咽的聲音里聽出同樣的愧疚之意,哭聲變的更大了,水門這才有些慌亂地扯下唇邊的笑容,在越來越多的孩子加入哭泣陣營時,無措的站着,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演變成這種情況。

  落在眼底的場景悲傷不已,然而自來也卻忽然不合時宜地微笑開來,在眾多驚訝的目光注視下跨步離開孤兒院大門,入目所及的燦爛陽光讓他忍不住加深嘴角的笑意。

  他早說過的,那個孩子,將成為木葉的陽光。

  二陽光·火焰

  他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女孩。

  火一般耀眼的發略顯奇怪地盤在頭頂,將她白皙的臉蛋都映的通紅,看起來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番茄,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明亮的眼神看似倨傲的掠過她面前的每一個人,然而水門卻在那雙漆黑的眸子里讀出一抹名為落寞的思緒。囂張的言行,豪邁的舉止,粗魯的根本就不似一個女孩子,看在他眼裡卻意外的真摯與可愛。

  他想,她也是不擅長表達情感的人吧!明明如此的害怕寂寞,卻硬是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不屑地打他面前走過,那雙稚嫩的黑眸在看向他時隱約閃過一抹艷羨的神色,水門一怔。

  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的場景,他發現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是在以他為中心站着的。這在孤兒眾多的木葉其實是很常見的情景,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會莫名的演變成這種情況。

  這場景自孤兒院開始持續到忍者學校,他也早已經習慣了不去在意,直到他看到她的眼神。

  孤獨的,渴望被愛的眼神。

  當然,他沒有博愛到因為那樣一個眼神就喜歡上一個人,他只是忘不了那個有着火一般發色與性格的女孩聽起來毫無邊際的理想,“我要成為第一代女火影!”

  他聽到身邊傳來嘲笑的聲音,“你在做夢吧,番茄女!”“就是啊,一個女的當什麼火影啊!”“番茄就回去做番茄醬吧…”“哈哈,是啊…”

  水門皺起眉,剛想制止他們惡意的聲音,就見那個女孩張牙舞爪的瞪了他們一眼,“我叫漩渦奇奈,才不是什麼番茄女!”

  漩渦奇奈,於是謹記那個名字。

  他看到她拚命揮舞瘦小的臂膀向那些嘲笑她的人挑釁,似乎在爭執着什麼,那齜牙咧嘴一副母老虎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彪悍地可愛。

  彪悍也能可愛,他想自己,大概是有被虐傾向吧!

  水門在試圖向她展示友好的時候被老師點到名字,只好先站起身,在同學們並不意外的眼神中笑着說,“我要成為一個能讓大家都認可的火影!”

  幾乎是同樣的理想,迎接他的卻是平日的玩伴們支持加信任的聲音,“水門,加油!”“水門,我相信你!”“水門,是你的話一定行的!”

  是男女不平等么?還是只是因為她是外來的忍者,亦或是,自己過於旺盛的人緣造成大家都莫名地支持他?

  他看到那個女孩眼神里閃過的嫉妒與怨恨的光芒,忍不住一怔,有些失落的想,大概是不用去打招呼了吧!

  因為,她已經在第一時間把自己驅逐了。

  他應該早一點開口的,坐在孤兒院門口,年幼的波風水門第一次感到如次懊惱,托着腮,獃獃地看着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兀自發獃,陷入思緒的他難得的失去了笑容,隱約焦躁的不知該怎麼辦,以至於在好友走過來關係的詢問她怎麼了時,他下意識地將心中的煩惱說出口,“那個女孩討厭我呢…”

  身旁的人沒有回答,水門也沒在意,直到他終於決定尋找解決的辦法,回過頭,一句“怎麼才能讓她不討厭我呢”在看到好友憤慨的背影時一下子咽了回去,瞪大眼看着好友正奮力揮舞着手臂招呼孤兒院里的同伴們,耳畔還傳來他熱血的聲音,“兄弟們,那個番茄女居然敢欺負水門,我們去給她點顏色瞧瞧!”

  水門頓時?辶恕?/p>

  疑惑地回想着自己先前的話,他忍不住皺起眉,打量着自小就很白目的好友,他到底是從哪裡得出那種搞笑的結論的?

  孤兒院的孩子們久違的躁動起來了,對於幾乎以水門為天的他們而言,欺負水門,比欺負他們自己還難受,於是他們在水門兀自發獃的時候浩浩蕩蕩的沖了出去,在終於反應過來的水門趕到現場時,戰鬥早已經開始了。看着面前混亂的場面,水門第一次瞠目結舌。

  還沒開始學習忍術的孩子,戰鬥的方式無非就是單純的打抓咬踢,水門也不是沒見過那種打鬥,但是眼前這種,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個女孩打起來根本不按任何套路,就如她的發色一般,火紅的,恣意且張揚,基本就是想到什麼招數就立刻就上了,奇異的招數讓人數佔了很大優勢的孩子們漸漸落了下風。

  看着在打架方面鮮少落敗的玩伴們難得狼狽的樣子,水門突然不合時宜的笑了,這突兀的笑聲引起在奇奈的注意,在戰鬥空隙抬起頭,注意到先前在學下那個讓自己嫉恨的男孩自正用一種興味的眼神看着她,忍不住火大的想衝上去。

  水門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又做錯了,忍不住有些慌亂,剛想解釋什麼,聞訊而來的老師已匆忙的把憤怒的小老虎帶走了,水門怔怔的視線落在那個被老師拎着時仍一邊掙扎一邊固執地瞪着他的女孩,頭頂盤起的發因為先前的打鬥而散落下來,隨着她掙扎的動作在空中晃動出一個一個美好的弧度,水門不由得又笑了。

  那飛揚的火紅色,看起來真的很像剛剛成熟的辣椒,強悍且炙熱,卻莫名地吸引住他的眼球。

  “血色辣椒…”他忍不住喃喃念道,嘴角卻掛着一抹近乎寵溺的笑容,讓甫走過來的好友忍不住傻了眼,“你喜歡吃辣椒嗎?”

  水門怔了下,視線卻並沒有從奇奈的離開的方向移開,輕笑道,“是啊,很喜歡呢…”

  她好像更加討厭他了呢……吸取教訓不再蹲在孤兒院門口,波風水門在課餘休息時間對着奇奈的座位發獃,不,是沉思。

  她究竟想做什麼呢?偏着頭,水門看着奇奈在自以為沒有人注意的時刻偷偷在老師的講台上塗了什麼東西,忍不住微揚起嘴角,真是個單純的小丫頭!

  上次這個老師的課堂上,她因為沒回答出問題而被那個有點古板的老師訓斥了一頓,大抵是說她沒有自知之明,妄圖做女火影吧!

  那天他也是很生氣的,即使再怎麼樣,老師也不該打擊學生的信心,卻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女孩就已經高高的仰起頭,幾乎是鼻孔朝天的吼道,“誰說笨蛋不能做火影的!”

  “哈哈,番茄女,承認自己是笨蛋了吧!”

  “就是就是,不過還是血色辣椒比較好聽啊,暴力女!”

  “是啊,不知道是誰起的,太有才了……”

  血色辣椒……水門第二次?辶耍?氳階約耗翹煳摶饈端黨齙囊桓齟剩?灘蛔〔喙?房聰蟯?賴暮糜眩?圖????約杭訪寂?郟?坪踉陟乓??ā?/p>

  無力了,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奇奈,就見她立刻又炸起毛來,依舊是倨傲的模樣,囂張的挑釁,似乎在追問究竟是誰給她起的外號,那幫男生也只是一直嘲笑她,畢竟敗給一個女孩子是件很丟臉的事情,所以他們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宣洩心中的鬱卒之情。

  教室里一下子吵鬧起來,直到憤怒的老師罰鬧她出去站着,奇奈才停抓抓狂的舉動,忿忿地跺了跺腳,便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她一直背對着他,所以水門終究也沒有看到,那個火一般的女孩,是不眼神依舊倔強且落寞。

  心疼的情緒不可思議地蔓延開來,水門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隨着她的身影看向窗外,這才發現,一直明亮着的天空不知何時竟下起了大雨,就像那團似乎不再閃耀的火焰一般,讓他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有些沉重。

  “波風水門,你幹什麼?”見他忽然站起身,老師不解地問,全班同學也一下子齊刷刷地注視着他。水門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好將陰沉的視線落在大雨中奇奈瑟瑟發抖的身影上,“下雨了。”

  陳述的語氣,聲音也是平靜無波的樣子,聽不出惱怒或欣喜,老師驚訝的張了張嘴,看着眼前這個幾乎一直都只是微笑着的男孩第一次如此難看的臉色,竟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嚴,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那就……讓她進來吧……”

  老師的話音一落,水門的臉色一下子好了好多,在同學們驚訝的目光下朝老師笑了笑,似乎又變回那個禮貌溫柔的波風水門,輕輕道,“謝謝老師。”

  氣氛詭異地沉默起來,同桌好友白目的神經終於有了些反應,好奇的視線在剛踏進屋正隱約打着寒顫的女孩與一直注視着她的水門身上打轉,良久,才恍然道,“你喜歡的,是這隻辣椒?”

  水門終於把視線調回來,卻沒有看向他,只是低下頭繼續看着手中的書本,然而嘴角微揚的弧度卻讓自認最了解他的好友微微傻了眼。

  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一般的喜歡了啊……

  一隻白皙的手忽然出現在眼前,奇奈抬起頭,瞪着眼前數次犯到自己的少年,忍不住火氣上涌,卻因為剛做過虧心事而不敢大聲,只好低低道,“你幹什麼!”

  “拿來。”水門的聲音出奇的溫柔,神色卻很堅定,目光直直地注視着奇奈,讓本就心虛的她忍不住一僵,隨即無辜地別過頭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注意到奇奈匆忙將手背在身後,忍不住輕笑道,“你手裡的東西拿來。”

  “才……才沒有什麼東西……”奇奈莫名地結巴起來,明明眼前是自己最討厭的人,然而面對他似乎瞭然一切的眼神,以及嘴角那抹溫暖的笑意,還真是讓人……凶不起來。“你怎麼知道的?”她悶悶地說。

  水門嘆了口氣,知道要從眼前的女孩手裡要到東西要經歷一點周折,但是……看着教室的時鐘正邁向下節課開始的時間,深藍的眸子閃了閃,他忽然輕笑道,“老師來了……”

  “來了嗎?”奇奈緊張的轉過身去,卻沒見到古板的老師走來,倒是手中忽然一輕,她僵了下,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

  “還給我!”她憤怒地轉回身,就見水門不知道已經將東西藏到哪裡去了,忍不住有些着急,“那很貴的哎……”為了確保效果,她專門去買的最好的膠……

  水門愣了下,看着她不滿的神情,不由得再度露出寵溺的笑容,輕輕道,“不會太久,等會就還給你。”

  說完這句話,上課鈴就響了,水門忍不住順了順她的發,稚嫩的聲音卻讓人莫名覺得有股安定的力量,奇奈被那雙藍眸里似乎包容一切的溫暖所吸引,怔怔地回到座位,很久才想起,剛才那個傢伙,似乎很找死的摸了她的頭髮……

  直到被強力膠粘在課桌上的老師憤怒的追查元兇的時候,奇奈才明白水門的用意,卻更加感到不解。

  他居然站起身,舉着手中的膠水,在全班人的注視下,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嘴角依舊是那招牌的笑容,“我只是想試試膠水的強度……”

  好牽強的理由!奇奈幾乎想鄙視那個明顯不會撒謊的傢伙了,但是看着憤怒的老師再度想趕人出教室,奇奈憤恨地想要站起身宣布罪魁禍首是自己。雖然他會這麼做她確實有些感激,但她可不是做了壞事讓別人給背黑鍋的人。

  一雙手忽然按住她的身子,奇奈立刻回過頭,看見那天帶頭來找她打架的少年正一臉堅定地搖搖頭,“你不要浪費水門的一片苦心。”

  木葉是個極度排外的村子,眼前這個女孩對水門的態度早已惹的孤兒院出來的孩子們對她強烈的不滿,而水門對她總是特別容忍的態度也讓一乾女生很是討厭她,她已經足夠孤立,如今要是再惹怒老師……

  奇奈怔住了,下意識地將視線轉回正往外走去的水門身上,就見一腳已踏出門口的男孩略微頓住腳步,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朝她眨了眨眼,嘴角微掀,似乎說了些什麼。

  “他說什麼?”奇奈奇怪地問道,本是自語的一句話,卻意外地得到了解答,“他問你,消氣了沒?”

  奇奈莫名的臉紅了,急忙低下頭,有些慌亂地想到,那個人,似乎並不討厭呢……

  而自認最了解水門的好友則是嘆息地看着水門一個人站在外面還似乎很開心的神情,忍不住皺起眉,心裡隱約覺得有些哀怨。

  微微的冷風吹過耳畔,水門下意識地回過頭,奇奈正低下頭胡思亂想着,而好友正哀怨地看着他,水門在那雙無奈的眸子里讀出他的意思,水門,拜託你有點眼光好不好?

  水門突然微微地笑了,初秋的風夾雜着校園老樹飄落的樹葉落在他的肩膀,他緩緩抬起頭,看着眼前火紅的夕陽,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擴大,喃喃道,“誰知道呢?”

  他只是如此的迷戀那團火焰帶給自己的溫暖與欣喜,如此而已。

  浙江省溫州市甌海區郭溪中學初一:陳釩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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