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麼執着的喜歡陽光,喜歡它瀉在臉上,流淌着溫暖。喜歡看它在校園的樹枝上跳躍着鑽石般的璀璨。這是我跟貓唯一的相同點。
“可以做一隻貓嗎?”我眯起眼睛問上帝,圍繞着他的金色光芒十分耀眼。
上帝皺着眉頭,“做人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我做錯了什麼嗎?”我一臉茫然。
“你是夢神吶──一個只會對着陽光編造夢境的神。”他不耐煩的對我身邊的守護天使揮了揮手“帶她去做人”。
我被天使丟棄在凡界,一心回味前世未做完的夢。後來我才領悟,那所謂的回味無非是對着陽光發獃,爸爸說這樣不好,於是我明白了,原來發獃是不好的,是壞事。媽媽說我應該有自己的理想,我說,那我就當作家好了。她轉身,似乎嘲笑我的狂妄。狂妄?是,是狂妄,那時的我根本沒寫過什麼像樣的文章。於是我決定寫點什麼,提筆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不會寫。
《幻城》、《夢裡花落知多少》、《正在發育》、《天亮說晚安》……他們用越來越厚的自信襯托我越來越厚的不自信。郭敬明、韓寒、蔣方舟、還有邊金陽……校園裡的才子佳人怎麼那麼多?我只有靠邊站的份了。
我用少的可憐的文字堆砌幻想,卻都被無情的判了死刑,理由?不適合中學生、不是生活中的事、完全空想、純屬虛構、無聊至極……只好試着改變自己的思維,讓我把文字搞的真實一點,像中學生的作文那樣,字裡行間透露着陽光。可是我想,我不青睞這樣的陽光。
安妮寶貝的文字太凄涼,韓寒的文章叛逆的過分,於是我讀四維的書,一般憂傷,一般明媚。然後放下嫉妒,汲取他給予文字的感情。我想我會學到一些什麼的……
我試着記隨筆,等到很厚的一本都滿是檸檬味圓珠筆香味時,煩開一頁一頁的心情,很有成就感。小妮子會把筆跟本子裝在包里,時刻形影不離,可是我學不來,更多的時候是用想的。等大腦里差不多形成一篇文章,再用檸檬味的圓珠筆記下來。習慣了這樣的方式,便不會再有人說我的文章缺乏身邊的內容。
長滿繁星的夜空,我依着窗欞發獃,我的守護天使飛到我身邊,收起他純白的羽翼,燦爛的笑着“你可以回去做夢神了,仁慈的上帝寬恕了你。”
我皺着眉頭,難道……還要做回從前那個只會對着陽光編造夢境的神?我扶在他耳邊低語:“我不要做夢神了!”
“做人讓你懂了很多!”上帝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外太空。
“對,做人並不是您對我的懲罰。”我笑着說。
誓言等待我去實現,等我用檸檬味的圓珠筆寫出我陽光里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