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終於還是放假了。走出宿舍樓,才發現銀不在。於是問同學,說是還在樓上。我有點慌,上了三樓。
推開門,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所有的被子都像是豆腐塊似的擺在床頭,水壺放在床底下,牙刷、杯子整齊羅列在桌上。這才想起,銀正值周。
她從廁所里出來,我這才回過神來,對她吼起來:“快走,大家都下樓了,你不要命了!”
她不作聲,把抹布抖開,晾在了竹竿上。
我趕忙伸手要去拉她。
“別亂!”她深呼吸了一下,“幫我擰緊水龍頭。”
我又想大吼。
她卻緊接著說:“水龍頭不擰緊,宿舍里會積水的。”
我愣了愣。
“快些。”
我像被她施了魔法,迅速擰緊了水龍頭。
又去幫她收拾東西。她去沖廁所地地面。室友們不敢脫鞋睡覺,把地面踩得很臟。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五分鐘以後,我們一起背着包下了樓。
“你怎麼還不怕死啊?”走到操場,我心有餘悸。
“這是我的責任。我值周呢。”
“我算服了你了,你真的不怕?新聞說了會有餘震的。”
“朋友,天沒有黑。”她微微笑了。
我沉默了片刻,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