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十一個善於想象的人,從人們的口中聽到的故事我可以再腦海中浮現畫面的輪廓;書本里描寫過的場景我也總能構造得出。那是個多麼能耐的本事,我卻不曾因它欣喜過。
多次回憶《瀾本嫁衣》中的內容,心中當初對其的恐懼都散盡了,我像尊雕塑立在路邊,被環境和人群摧殘着,但我活着,我的思想和靈魂一直都在,我曾想過棄掉它們,可我不能,我辦不到。
不知從何時我對事物的態度變了,就像昨天下午我與瀟坐在小公園的石凳上,我們談論迷信,電視劇,明星,書記,人生,自己……我常以“無所謂”表明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我不知道我是真的對它們無所謂,還是故作矜持。
那真的算是我幻想中的自由了,和喜歡的人物一起待在喜歡的地方談論喜歡的話題,說說笑笑,極為融洽,午後的陽光從茂密的樹葉與枝幹間鑽入瞳孔,在某一時間內形成一種感覺,叫滿足。
天仍灰濛濛的,我的視線里沒有樹,只能看到從防盜窗開始擴散的視野間那些緊密排列的門窗,那是孤獨的,就像我夢裡夢到的陰暗小巷,樓房高不過六層,幾隻烏鴉歇在電線杆上,儘管我未曾見過烏鴉,但我想,那是種詭異的鳥類,好像是帶着寂寞在飛,從不把別人的厭惡放在心上。
我蜷縮着感受陰冷和潮濕,胃裡太過充實以至於我想把他們全部傾吐出來,我不像妮寶貝那樣恐懼飢餓,我就這樣我這筆書寫自己的青春,看那些被我勾勒出來的語句,即使有語病我也能網開一面的留下它們。
像郭敬明說的,漢字是一種很美的東西。就算別人都在譏笑我的字有多醜陋,我也能沾沾自喜地欣賞自己創造出來的藝術,起碼在我眼中它是。
大概從小到現在作品只出現在報紙上過一次,那是在小學,母親節填寫了某製品集團的卡片,卡片被學校統一寄了回去,幾天之後老師帶着一沓報紙走進教室,把報紙發給了念了名字的學生,95%以上的學生作品會被印成鉛字放在僅有兩頁的報紙上,儘管如此,我仍欣喜若狂的把報紙帶回去給家人看,那是段不錯的回憶,但已經快被遺忘了。
我從沒自己單獨旅行過,屈指可數的幾次旅遊也都是在記憶深處遺忘角落的邊緣,甚至我連蘇州和杭州的景色也忘得差不多了。我只能寫我想象中的虛擬世界和現實生活中的排斥,我清楚我想要什麼,卻不清楚我反感什麼。
天灰得壓抑,窗戶都緊緊地關着,房間里密不透風,我呼吸着不知被我反覆吸入呼出過多少次的空氣,坐在電腦前敲打鍵盤,內心滿是寂靜。右手食指的指甲因為便於用作撥片而留得很長,我為一切做出的改變遠比我改變的事物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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