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父愛如山,我卻很不能理解。或許是因為過早與父親分開的緣故吧。由於種種原因,早在三歲的時候,我就不再和父親朝夕相處,所以我對父親的印象大致停留在三歲那年。
既然要談父愛,那我就翻翻還在穿開襠褲時的記憶吧。
三歲的時候開始記事了,那時的我總被當成一個小男孩兒來打扮,但我生來就很膽怯,所以即使穿得很酷也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負。
傻傻的我只知道被欺負,卻不曉得要還手(或許是那時的我比較善良吧,但這麼說現在的我就是個惡婦了?)。
後來,爸爸教我被別的小朋友欺負的時候要還手要狠狠地打他們。
起初我大概還不敢,只是試探性地在被欺負的時候揮舞兩下我的拳頭或爪子,慢慢地,我發現只要我一揮我的拳頭,他們就都投降了。
我竟越戰越勇,甚至對這項運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或許是因為我天生神力,或許是因為深得打架的要領,或許是因為每次打架的時候我都有父親這位忠實的fans在旁觀戰,又或許只是因為我那陣仗嚇人。我百戰百勝,成了我們那群小朋友中的斗戰勝佛。父親很為栽培了我這樣一位”拳擊天才”感到驕傲,他每次看我打架都像看斗蛐蛐兒,深得其樂。
媽媽卻很為越來我煩心,我越來越粗魯無理,特別好鬥,還欺軟怕硬。看見哪個不順眼的,還挺好欺負的樣子,我的手就痒痒。為了和別的小朋友打架,我經常被罰站。
現在想來,倘若父親沒有離開,我現在或許會是個問題少女,如果混得好點,說不定會成個什麼拳王呢。
他不是個嚴厲父親,他對我真是溺愛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