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久的停駐在那個路口,心緒沉重。路燈下,那片殷紅格外醒目,我的心中沒有了恐懼,有的只是滿滿的無邊的痛,與你的記憶就像一部無聲電影般,在我的腦海中放映出來。
你說:“娃兒呀,你要好好念書,可得要長出息。”那時候還小,只記得你的眼裡,濕濕的全是淚。你說最可惜的,就是你那個年代家裡窮,想讀書都沒有機會,你都是去借鄰家孩子的書,挑着燈看一晚上,第二天還要趕到人家上課前,把書去還給人家,碰上冬天,雙手雙腳被凍得硬邦邦的。那時候比不上現在的好社會,多虧了黨的好領導,這幸福的生活來之不易。每每說起來,你都忍不住流出淚來,我看得出,你這是對國家對學習的愛呀!
記憶中,你經常站在那個路口,看到我你都會說:“娃兒呀,我閨女給我買了一些糖,看我這麼老了,吃了也沒用,娃兒吃了還能長大呢,來,我給你裝在衣袋裡。”看着口袋裡的糖,紅的,黃的……至今我還能回味起那甜甜的滋味。
你對我那麼親切,你又是那麼善良和勤快,每天一大早起來,就拿着掃帚掃小巷,那掃帚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就是對你最美的頌歌。
仍然是那個路口,誰知天降橫禍,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刺破了小巷原有的寧靜。
路燈下,我怔怔的站着,光線時而明亮時而暗淡。那片殷紅離我很近又好像很遠。我的腳像是灌了鉛,走不了也不想走開那個路口。
舉首,深藍的夜空中,單有一彎殘月。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初三:隨心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