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知怎的,就像小孩子一樣,說變就變,來不及預防,突然就感冒了。本以為很小的感冒,自己就能好的。可是,當天晚上卻越發的嚴重了。
當時睡得是比較晚的,大概十一二點迷迷糊糊的,感覺咳嗽的特難受,眼淚都莫名其妙的留下來了。可能是聲音比較大,讓老媽給聽見了。她輕輕地走到床邊,用手貼着我額頭,感覺了下,似乎沒發燒。由於當時快半夜了,附近的醫院都關門了。而我全身冒冷汗,不願蓋被子。老媽就想了一個土辦法,找了幾條幹毛巾,雖然原理我也搞不懂,但貼上毛巾后。咳嗽輕鬆些了,冷汗冒得也少了。老媽怕我再次踢被子,本想跟我一起睡的,但是又怕我太熱,就搬了一個凳子,守護在床邊,調上了鬧鐘,隔一段時間換一條毛巾。老媽準備趴在床邊睡時。這才想起家裡有一些準備的感冒藥,於是又急急忙忙的找出藥盒,使勁的翻了個底朝天,找到了兩包沖劑。其實我是不想喝的,那種葯太苦了。不過看着老媽這份心,還是皺着眉頭喝了。知道我躺下,慢慢睡着時,她才又消停下來,關了燈,像先前一樣,趴在床邊,一直守護到凌晨6點……
為了不耽誤學習,第二天下晚自習后才去醫院打吊瓶。那時已經晚上9點了。我們先前約定了地點,去醫院的路上跟同學有說有笑,遠遠望去,發現老媽早已在醫院門口等待,那雙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我的身影,發現我后,一下子拉着我的手,趕到了醫生那。我一邊走着一邊喊着:“媽!媽!急什麼啊?您走慢點”,隨後她回了句:“還慢?不早點打針,要是再嚴重了怎麼辦?”她的急於心切,讓我也無話可說。
看過醫生后,填了藥單,老媽這才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沒多久,護士說要做皮試,其實我是最怕這個了,真的很疼的,可是看着她的樣子,似乎比我還緊張了。我就不得不裝作一點都不疼了,但做起比說起難啊,還是皺了皺眉頭,也就過了。打針時手要是熱的,太冷是很難看到血管的。老媽就捧着我的手,哈着氣,小心的擦拭,可這似乎也沒什麼效果,手還是冷的,但其實是“暖”的、打針前,老媽一直在強調叫護士打準點,弄得我都尷尬了,但我知道啊,她是怕打不準,很疼嘛。還好是一針見血,沒來第二次了。打完針后,她又跑到外面給我找吃的,怕輸液引起的肚子疼,不知去了多久,讓我挺無語的,弄了碗混沌回來,說是怕醫院的都不衛生,到很遠的地方弄得。有點大題小做吧。因為自己不方便,所以吃東西就是她來喂咯!有好幾次是燙的,但我還是硬是咽下去了,也許是不想太麻煩她了吧!也許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喂我吃東西吧。而我也是這三年來第一次認真地看着她。
我發現她很少笑了,不像以前,少了那種小小的“孩子氣”,反而我,變得愛講究,愛打扮了。仔細想想,曾經她是很高的,現在,我卻比她高了。很多都東西都在慢慢的逝去了、晚上11點快到了,累了一天,她半靠不靠的快睡著了,我幾次催她回家去,可她就是不肯,總害怕我一下睡着,連藥瓶滴完了都沒發現,而且還她還擔心滴瓶里的葯是冷的,所以胳膊這一截總是冰冰的,她就用手貼在我手背,雖說是暖和些,但是被她碰到了針頭,當時真的是很想大叫出來的,如果我說了,她一定有種自責感吧,所以我只能一直找借口不讓她貼着了。
滴瓶一直滴到了快12點了,那段時間對我來說真的是很漫長,走在回家的路上,是很冷清的。車輛幾乎沒有了,昔日熱鬧的大街,此時也就像熟睡的嬰兒,只有我和老媽一如既往地手挽手走着。風狂傲的吹着,老媽有些打哆嗦,我就搭着她,雖說自己也挺冷的。
未來的路還有更強烈的風,但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像那天,像那天手挽手的陪她走下去!就像她傳遞溫暖給我那樣!
湖北恩施利川市實驗中學初三: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