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西村,海拔1600米——
“起來啦,一個二個的。”隊長一聲令下,全體隊員全都從床上跳了下來,穿衣,洗臉,吃飯,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着。到外面一集合,街上所有人的眼球都被我們拉了過來“今天的任務比較重,小新(我),飛鷹和我去布置C1營地,我們先坐車到海螺溝,再徒步上大本營,適應海拔嗎!在營地休息兩天,第三天去登貢嘎主峰,明白了嗎?”隊長說“明白!”我們大吼。街上的人議論紛紛,問我們真的要去,“要去!”我肯定的回答。
海螺溝,海拔5400米——
放眼望去,貢嘎山在雲里時隱時現,和下面清晰可見的冰川形成對比,向兩邊望,樹木依舊青翠,只是顯得更蒼老了吧,背上背包,拿起相機找一張我和冰川的合影,望望那神奇的山峰,忽然,山上的雲散開了,遊人紛紛感到震驚,導遊說:“看到貢嘎峰真面目的人會受到神的保佑!神保佑你!”我苦笑一下,便踏上漫漫的路途。
貢嘎寺登山大本營,海拔3900米——
走了一天了,累了,餓了,困了,剛到營地,就聽見有人在叫“Hello!”順着聲音找,就看見一群外國友人。“Hi”我無精打採的說,便放下背包,準備搭帳篷。“你先去休息吧,我來幫你搭。”一口生硬的中文傳入我的耳朵,我抬頭一看,一個外國人低頭對我說“thanks!”我說完便去準備晚餐了。
“so much for my happy ending!”這是我們搞的聯歡會,外國美女為我們唱的歌,而我,卻在山坡上坐着,一個人望着天,想着很多事。“Are you ok?”我回頭一看,正是幫我搭帳篷的那個人“I’m ok。”我回答道。他過來,坐在我身邊,用中文問我:“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學生,上初三。”他一聽,便用驚訝的眼神看着我,久久沒有說話,也和我一樣,望着天,想着什麼……
我躺進帳篷,伴隨着呼呼的風聲,我,睡著了……
布置C1營地,海拔6900米——
找到了一塊平地,我和飛鷹便下到大本營,叫些人手幫忙搬東西“can i help you?”“can you help me move it to C1?”“ok”……雜七雜八的忙活完了就已經沒事幹了,剛準備休息,忽然傳來一聲大叫,我趕忙跑過去,就看見一個外籍友人躺在地上,已經昏厥,我馬上過去,摸摸頸動脈,還有心跳“氧氣瓶拿來,隊醫叫過來,準備個帳篷急救,快!”隊醫慌張的跑過來,檢查一下“是急性高原反應,馬上吸氧。”我的心放下了一半,因為這並不嚴重,我慢慢走到帳篷旁,也不知怎麼,感覺很累,估計是缺氧吧,一頭倒下,就睡著了。
C1營地,海拔6900米,準備登山——
隊長一臉嚴肅,所有的隊員臉上都沒有了笑容,因為我們都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誰會怎麼樣“現在布置任務,我帶一隊,飛鷹帶一隊,小新帶一隊,我打旗,小新第二,飛鷹帶急救隊在C1等着,有什麼情況馬上上來。現在可以出發了。”我們在後面慢慢的走。上了雪線就全是雪,一片白茫茫的,晃得眼睛難受,抬頭望望主峰,莊重的矗立在那,一動不動,很莊嚴,低頭望望後面的人,一個不少,都跟在後面,我們兩隊九個人在白雪上行走,好像一條蚯蚓一樣,緩慢的向前走。
海拔7456米——
我後面的人漸漸少了現在就剩下幾個人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感覺也快不行了,我站着聽了一會,用對講機向隊長傳話:“後面的都下去了,咱們也停一下吧。”“好吧。”我艱難的走到隊長旁,看看錶,十一點半,海拔7456米,差一百米到頂,望望山下,一排腳印整齊的擺在那,放眼望去,萬里銀白的雪域匍匐在山下。停了一分鐘,我們繼續攀登。
這一百米,看着容易,可做起來難,大風吹的自己鼻子已經木了,腿好像是灌了鉛一樣,抬起來都費勁。看看錶,7500米,還剩56米,但這是得我實在太累了,快走不動了,但我依舊在堅持,直到最後十米。
只剩下十米了,只有十米,可我無論咋使勁,腿都抬不起來,現在撤退,不行,就剩下十米了。接着走,可我實在走不動了。咋辦。我的心裡泛起了嘀咕,上還是不上?就剩下十米,就剩下十米啊。就剩十米, 我就可以成為第二十五個登頂貢嘎峰的人,就剩十米,這時隊長用對講機對我說:“算了吧,我們都放棄了,撤離吧。”
隊長用無奈的語氣對我說,我抬頭望望山頂,也只好撤離了。
回到C1,我一句話也沒說,我一直望着貢嘎峰,默默無語,可我在心裡卻吶喊着:貢嘎,我會回來的!
飛躍——貢嘎 標籤:飛躍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