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本乾涸的淚痕又濕潤?緣是父親哪漸蒼老的面容。瞧着父親逐漸消失在我漸模糊的視線中,不由嘆道:“默看您的背,心中流着淚。”
——題記
我所在的這個家雖不算多麼貧苦,但也並不富裕。家裡面的經濟來源大都依靠父親,父親就是家中的頂樑柱。家中的重擔也被父親毅然、平穩的挑起。但是,他卻被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辛勞侵蝕着,逐漸衰老下去。可笑的是,待我發現時卻是追溯到半年前的一天晚上。
“媽,做什麼好吃的啊?真是太香了!”我興沖沖的從院中跑進了廚房,正巧看見媽媽正在“施展”她絕妙的廚藝,同時還有桌上正冒着騰騰熱氣的牛肉。我的眼盯着那盤牛肉不停地放着綠光,情不自禁的伸出爪子抓去。眼看就要取得勝利,不料綠芒一閃,一雙碧綠的筷子敲在了我的手上。我條件反射般猛的縮回手,楚楚可憐的望着母親。母親卻不為所動,只說了一句:“等你爸回來。”然後繼續炒她的菜,一會兒就菜香四溢。我慢慢地向外走去,外面的夜空早已布滿耀眼的星辰。我獃獃的望着星空,不久,我的眼前模糊了,似乎看見一幅由星星組成的畫——爸爸正在朝着我笑。
“吱吱吱。”一陣推門聲打亂了我的思緒。我先是一愣,隨即向後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我走到他旁邊,握住他粗糙的大手說:“爸爸,快去洗洗,要吃飯了。”他微笑着摸了摸我的頭,然後向洗手間走去。我低下頭看着握父親的手,似乎仍感覺到父親手掌上哪厚厚的老繭。
我愣愣的立在原地,眉頭緊鎖着看着那隻手。也不知道過了幾時,爸爸從洗手間出來了。雖換上了潔白的襯衫,但仍感覺到他面容的憔悴。他見我呆在那兒,快步走過來輕推我一把,問道:“怎麼了?”我嚇了一跳,然後略帶恐慌說:“沒事,快進去吃飯吧。”
一家人圍着飯桌默默地吃着飯,我不停的夾着牛肉往嘴裡送,吃得滿嘴流油。而爸媽卻吃着昨夜的剩菜,似乎還吃得津津有味。我不經意間抬起腦袋,看見父親的頭上乍生幾根銀髮。那幾根白髮在鎢絲燈下顯得格外醒目,那眼角的幾條皺紋似乎也在無聲的哭訴。我知道,那都是因為我,都是為了這個家啊!我垂下了本“高傲”的腦袋,靜靜地扒着碗里突增几絲鹹味的米飯,嚼着大塊的牛肉,但卻食之無味。
又要睡了,眼前總是浮現父親蒼老的面容。夢又來了,只瞅見父親忙碌的身影,鼻子一酸,滴滴晶瑩就要落下。雖竭力剋制着,仍無濟於事。最終,“嗒嗒嗒……”
初三: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