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是1965年4月30出生,勞動節前一天的出生可能註定他要勞累一生。
父親在初中、高中學習聽說很好,是三中重點班的物理課代表,考入安大,學習勤奮,理科很好,以至於他天天誇耀。
我的父親年輕時很高、很瘦,可步入中年之後,體重突增,雖然現在我早已高過他,但我總覺得他依舊是如此高大。
父親脾氣很倔強,我也繼承了一點但不明顯。母親天天嘮叨說脾氣不能如父,說我老爸,當年就因與廠長產生矛盾,把原來辛苦得來的副廠長之職丟了,一賭氣,與朋友一起到深圳創業,公司辦得很大,花去了父親六年時光,這六年,每一年我只有隨母新去看上幾天。後來又與老闆吵了嘴,回來了,這又成為母親訓斥父親的眾多理由之一,花了6年時光,不能使家搬去那,丟人,但父親回來使我很高興。
小的時候沒有父親管的日子習慣了,但父親回來后與母親強強聯合,兩人就像唱二人轉一樣,一個人唱黑臉,一個人唱白臉,但角色卻不固定。
父親很勇敢,下巴的疤就是當年父親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時,在公交車上路見不平抓小偷被小偷的刀口留下的,這不是我親眼所見,但記得在小學五、六年級時,半夜,家中來了小偷父親光着膀子就衝出去了,小偷被嚇了,逃之夭夭,父親確實是老了,沒有追到,反而在床上卧了幾天。父親又像了小孩子,被母親訓了幾句,離家出走,到一些山水古迹靜了幾天,一聲不響的回來,這種事屢見不鮮。
正是由於父親的多元化性格,他教育我的變幻多端使我常常反應不過來,父親常對我說數學、物理不懂,去問他。有一次我真去問了,可那幾道題被他一句:“現在很忙放這吧”,就隨着一大堆檔案一道塵封到現在都找不到了。在一年暑假,為了考級,我夜以繼日彈琴,他卻在飯桌上大罵我不懂得體諒他人休息,左鄰右舍早該來投訴我擾民了。可望着大紅的考級證書,我得意,他無語。
現在,我和他是一天交談得比一天少,我也不知道為啥,小的時候崇拜偶像盡會到見了而不知該說啥,這或許就是所謂男人間心靈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