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以是歡樂的,也可以是悲傷的,但它卻都能給人們帶來光明。
又是一個暴雨天,我撐着傘,走在已經被人遺忘的大街,傾聽着雨點墜落的聲音。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夾帶着雨聲傳入我的耳朵:“媽媽,他為什麼要笑呀?”“因為他開心呀!”一個較成熟的聲音,看來是小孩的媽媽。“開心才會笑,是這樣嗎?”我閉上眼,好像是在問那對母子,又好像是在問自己,又或者是在問那對父子?
我再睜開眼時,場景改變了,好像回到了那5年前的那一個暴雨天,我與父母在超市走失了,我自認為能自己回家,便自信地走到了這條街,心裡還鼓舞着自己:過了這條街就到家了。可我萬萬沒想到,這隻會讓我離家更遠。我拿着傘,慢慢地走着,心裡很害怕。然後我看見了兩個人,好像是父子,他們蜷曲在一個不被雨淋到的角落,可還是有一兩滴雨點從牆上的漏洞落下,每滴雨落到他們的身體時,他們都顫抖一下。不對,我走近才看清,是父親用身體抱著兒子,雨點落到父親的身上,然後他顫抖一下,隨之兒子也被振動。兒子正在父親的懷中沉沉的睡着,看起來只有6、7歲,面黃肌瘦,明顯的營養不良。父親也好不到哪去,一副多毛的面孔,植被多與空地,濃密的鬍髭擋住了下半部分的臉和脖子,頭髮雜亂無章的滋長着,蓋住了額頭,如果頭髮不是泛着白,也許眉毛還看不到。再次看到他那熱帶森林般茂密的鬚髮,讓我不禁聯想到列夫·托爾斯泰,但他卻缺少托爾斯泰那有着銳利無比匕首似的眼睛,他的眼睛目光獃滯,看不到絲毫的光彩。但他似乎和托爾斯泰一樣,身上散發不出任何氣質。
兒子的眼睛睜開了,可父親的眼睛卻慢慢合上了。“爸爸,爸爸!你怎麼了?”兒子奮力搖着父親,似乎害怕父親在下一秒就會永遠地離開他。父親微微睜開了眼,費力地吐出兩個字:“沒事。”“可是,爸爸,我好冷,而且肚子很餓,我們怎麼辦?”兒子兩眼定定地看着父親,用近似絕望的口吻說。這時父親竟然沒有扭過臉逃避,卻對兒子笑了,兒子知道了,他不再問,因為他看到父親笑了,父親沒有事,而且感覺到父親沒有絕望,自己也不該絕望,應對生活充滿自信,兒子也變得活躍起來。可他卻沒看到,父親的笑夾帶着太多的悲傷。我看到了那父親的笑,儘管也看出了悲傷,但不知為什麼,他的笑隨着閃電打到地上,打到我的腳下,打在我的心裡!我掉轉了方向,快步走去……
所以,朋友,不管你心裡是快樂還是悲傷,也請你對別人笑笑。笑是人與人之間最短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