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切早已註定,我是要下地獄的。
一
那一年,我17歲。
老師說:“明天優質課比賽,我寫好了發言,你好好背一背。”
我拒絕了:“我憎恨虛偽,真實點不好嗎?”
老師搖頭走向了她……
我被她替下,舞台下看着台上的她背着寫好的發言,似乎滿腹經綸。
我憤然。
二
那一年,我27歲。
紅燈在黑暗中亮起,卻沒有警察。
只有我一個人停車等候着。
一輛車飛馳而過,把紅燈拋棄在身後,是她。
“傻瓜!”
“傻瓜?”
我茫然。
三
那一年,我37歲。
推銷商說:“開這種葯有回扣。”
我搖頭。我明白自己是醫生不是奸商。
大批的處方從她的筆下滑過,大把的鈔票流向她的口袋。
我依然甘於我的清貧。
我默然。
四
那一年,我47歲。
上帝說:“天堂只有一個位置。”它貪婪的目光窺視着人類的靈魂。
我背向天堂,我不能出賣自己的靈魂。
看着她的軀殼隨風吹入天堂。
我邁進嘆息牆的另一側。
我坦然。
其實這一切早已註定,她是要上天堂的。
其實這一切早已註定,我是要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