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輕劃過弦,縷縷樂音便在湖邊飄蕩出來。音,輕而緩,卻有着摸不透的深邃。那雙演繹心曲的手哭了,這是非木石之人無不為其情所感而扼腕淚下。指間微顫,揉着悲情,指肚勾弦,訴着哀怨。誰,能體會乞者欲哭無淚的痛楚?那真是身如蓬草、飄零無着、無處話凄涼啊!
你還記得嗎?誰是琴仙?誰是春秋戰國時期晉國的上大夫?那誰又姓俞名瑞,字伯牙?或許你的腦海只飄過齊桓公的霸氣,晉楚爭霸,戰國七雄。而誰又想過誰?記起過誰?
我擅長古琴?不。我只擅長在寂靜的環境里陶冶自己。讓自己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但這也許只是我的夢想罷了。何為夢想?即夢中在想。
你何時聽過,在我所譜寫的曲子里,閃過一絲憂傷,哪怕只有一絲,它也表明了我的心態。但,只有鍾子期,一個與歷史毫無相關的人物,他聽懂了我的親聲。我也並非發脾氣,“乃破琴絕弦,終身不復鼓”也不是無稽之談。我能做到——因為,我彈得不是曲子,而是心情。
《高山流水》罷,《水仙操》也罷,其也不是驚世駭俗的絕作。
憶昔去年春,江邊曾會君。今日重來訪,不見知音人。這便是我苦苦等待他的結果。
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善哉,子之心而與吾心同!
我從不為我的舉動而感到後悔,因為,為了一個戴斗笠、披蓑衣、背沖擔、拿板斧的樵夫,而又不同於其他人的人,這樣,值了!
於是乎,武漢市漢陽區月湖湖畔的伯牙琴台里有着一個永遠不屈的靈魂。之倔強,之決心,之毅力,是不同凡人所能比的。僅僅只是因為,我,是伯牙。
達州市宣漢縣第二中學二年級:郎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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