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與發生在2000不的故事感慨良久,人們總是對別人的幸福與快樂妄下斷論,那燈光炫耀的笑容,背後藏着什麼,誰又能看清;那縱橫的淚水裡承載的也未必沒有幸福,你不是他們,又怎能知曉他們的幸福與痛苦。
“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人不堪其憂,而回也不改其樂。”顏回的幸福其實就如此“羞澀”的生活,可可他的世界如此美好,哪裡需要人們的憐憫?
“莊子釣於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內累矣!”
莊子獨自在清波粼粼的濮水邊閑釣,兩位楚大夫風塵僕僕地趕來,承楚威王之毅——要把楚國的相位交給莊子。莊子竟“持竿不顧!”依然悠閑地釣着他的魚,而把兩位恭敬等候的楚大夫晾在一邊,最後實在憐憫他們為臣的不易,要他們回去告訴楚威王“吾將曳尾於塗中”。錯愕的楚大夫何以能體會到這為“高頂黃猷”的聖人釣於清波的快樂;何以能體會到莊子寧願拖着巴在泥水中自由自在地活者的幸福因為他不是莊子。
曾經在電視上看到一個明星落寞地對着攝像頭說:“我真的希望找到提個真正了解我的人,欣賞我,不是因為我的名氣和財富,而只是看到我這與別人一樣的血肉之軀上閃光的靈魂。其實,掌聲背後的孤寂,誰又能真正了解?”
人們仰望着懸於那些明星頭頂上的光環,羨慕着他們盛裝華服的高貴,嫉妒着他們耀於光下的快樂。可這也許這是戲劇里的形象,你終究不是他們,何以了解那笑容背後是不是強掩着悲傷,那金錢與名譽是否就是他們的幸福,你 的偶像是他們,可他們的偶像是誰?也許是那露宿街頭的流浪漢。
鄙薄的上帝總是悲憐着人間的苦難,可高高在上的他哪能了解塵世間的快樂與悲傷。
花謝了,草枯了,葉落了,我不知道它們終結的是快樂還是悲傷,因為人非草木。
深海里的一尾紅魚遇到了以為寂寞的詩人,多情的詩人悲傷地吟詠紅魚無言的痛苦,紅魚漠然斜視,一擺尾,潛回去尋它的夥伴去了,而二千多年前惠子的笑語響起:子非魚,安知魚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