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初夏的氣息,從5月底就開始瀰漫在冬一一中了,翻滾、沸騰、擴散,悶熱的感覺開始一點一點侵蝕着冬一。令人焦躁難忍。
遲遲揮之不去。
高三的那些整天泡在咖啡里的學生們,已經開始最後的打拚,就像是1000米長跑,等待着最後的衝刺。避開那些視咖啡如命的人們,留下一片片安靜祥和的感覺。
要記住,總會有人不食人間煙火的。
在冬一一中的西面,有一座小山丘,那裡綠樹蔥盈,那兒,是冬一唯一“四季如春”的地方。而正因為冬一一中是冬一最好的中學,全國排名前十的中學,政府忍痛割愛般把原計劃建造一個自然公園風水寶地的現在讓給了冬一一中去當做冬一一中學生專屬的休閑區域。
但校方卻很可笑的把它擱淺,僅僅只是增加了佔地面積一樣的工具。
能去那的人,除了校長類別的人以外,也只有那些真真正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了。
草坪。
“唉,夏青,你說這夕陽為什麼這麼紅?看着真不舒服。”
“……”那個叫夏青的男孩子苦笑着,什麼也沒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旁邊的那個有點像神經病人的女孩子藺向言。眼裡充滿了憐憫與溫暖。
夕陽西下,時間逝去。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恩。”
“唉唉,我告訴你們啊,我老婆可是很有錢的,人長得又很漂亮,但是你們要記住,他是我的女人!誰敢碰她,我和誰斷絕來往,哈哈!”那個痞痞的聲音,藺向言和夏青回頭看了看,怔住了。是屈靡。
“你來幹什麼!”夏青的怒氣頓時湧上來,“嫌還沒折磨夠向言嗎?”
“那是我老婆,管你屁事!”
“你小子上次被打還嫌不夠重嗎?”屈靡後面幾個痞子再為他們的大哥辯論。還很示威性的舉了舉手上的那個空啤酒瓶。
“你找死。”
時間頓時無聲。
“夏青!!”藺向言大叫。
夏青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藺向言眼前的太陽,慢慢的慢慢的向後倒去,頭頂流出絲絲鮮血,在他手邊,一個空酒瓶。
屈靡意識到做錯了事,匆匆離開了。
草坪上只有兩個人。
冬一的城區,佇立着高大的玻璃建築物,一個一個新的樓盤被開發。
冬一河旁的那個巨大的鐵架上正展示它後面為竣工的工程:
你所奢望的,我們有,來吧。
初二: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