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的一聲聲慘叫,使我心如絞痛
——題記
中秋佳節,從鄉下回家時,奶奶抓了一隻大公雞給我,說是給我補充補充營養。
回到家,我就對這隻只是在電視上見過,而從未近距離觀察過的大公雞產生了興趣。只見它高昂着頭,雖然腳被麻繩捆着,可那鮮紅的雞冠,在陽光之下依然挺立,兩隻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對我充滿了敵意。
我並不渴望它的血肉,而只是想更一步了解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生物。可是第二天,它就要拿去宰殺了。
第二天凌晨,早早地醒來。就聽到那不曾聽到的“喔……喔……喔”。都到了臨死關頭,是堅持着原本還未完成的工作,還是為自己唱響生命的輓歌?
走近它,抓住它的翅膀,它拚命的抖動,想從我的手裡掙脫,生的渴望驅使它拚命的跳動,以求一線生機,在那暗淡的太陽下,它那雞冠抖動着,雙腳掙脫着,全身掙扎着,當我把它放進那個看似深淵的口袋,那多像靈車呀,將我們運到墳墓。
雲遮住了太陽,天空陰了下來,公雞在那個編織袋裡:“嗷-嗷-嗷”地叫着,那慘人的聲音,好似哭聲。不那就是垂暮的公雞臨死最後的哭聲。天空下起了陰雨,一隻雞的終前掉淚,感動了老天嗎?
摩托車靜靜地劃過路面,水面如窪,一道道水花飛舞着,公雞還在哭泣。天上響着巨雷,打着閃電,陰雨紛紛,是龍王在哭嗎?
停止移動。那隻編織口袋裡的雞好像知道了什麼,馬上掙紮起來,風吹過那大樹,發出颯颯的聲響,秋至,樹葉紛紛落在黑土上,那是大樹發在傷心嗎?
公雞被提出了口袋,它又是拚命的掙扎,我心裡很不好受,可強忍着傷痛,將它交給了殺雞的人。那殺雞房裡傳出了一聲慘叫,我心裡突然變得虛無和寂靜了。這是我的罪過!我這樣想着。
我忘不了那隻雞,只記着那聲“喔……喔……喔”和不斷傷人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