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天下午,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我送走了一隻貓,從而送走了一顆稚嫩的心我聚集若干年的淚水而使之湧出,繼而踏到了成熟的門檻。
雖然在十天的生活里,我與這隻童年的貓娃沒有過多的玩耍。但是,當我把他送走後,在樓梯里,迎着和緩的陽光,伴着不知為何的為何,我想哭,很直白,就是想大聲哭出來,竭盡我肺中的氣息呼出。但最終還是將它哽在喉中。
在那做夢的人(自己)的夢中,被夢見的人(父親)醒了。好似宇宙大爆炸之漫長的午間過去。我去問父親,我去說我想要的,為了只是做夢的人的生日。但,那看似奢求的奢求想到了它那個異乎尋常的特點,發現自己只是個幻影。不是屬於一個現勢,而是另一個人的夢的投影,那該有多麼沮喪、多麼困惑!先前被殪住的淚水,彷彿食了神丹奪眶而出,伴着彆扭的、溢於男生的抽泣聲。但很快,戛然而止。迎來的是父親的一句話:“也許,你長大后,有本事了,會呵斥我和你媽的不對但若你長大后仍在我身邊,你只能接着聽我的呵斥,不管我是對是錯!”
一片雲彩像鳥一般輕靈地飄到遠處小山頂上接着,南方的天空成了豹子牙床似的粉紅色然後,煙霧在夜間鏽蝕了金屬最後,禽獸奔向了未知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