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都沒有忘。
、前記:
剛剛看完筱築的首文,颱風。
對。你所喜歡的麵包,全世界永遠就只有那麼一個。
就像喜歡的人一樣。
或許如今的我們很難討論這個問題。愛情。思念。
小小的憂傷,然後再偷偷埋葬掉。假裝說,什麼都沒有過。
我曾經試着去書寫這種小說,但是世界把課本放在我的桌案上,還有需要我揮揚它的筆端。於是,我就把這些小小的夢想隱退到記憶裡面,封存起來。
若干年後的今天。
我有打開過它。靜靜地翻開看一看,再微笑着放回原處。
轉過頭來,匆匆地寫,只不過不再是去寫我的當初。
的確,我在低頭的瞬間,仍然忘了收起自己的憂鬱心情。十指環繞着空氣,悄悄地學會做一個以往自我的人。
一切都因為年輕。
包括快樂。包括糟糕。
、正文:
無法概括這個時段的起始。
亦無法估計它最後的結束。
即使是對於我,到現在仍然在回憶的那粒灰塵。
可能我們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那個曾讓假裝堅強的我們唯一遺漏掩飾的感傷。
窗外一直都是爬山虎,在瘋狂的肆虐。如同瘋狂的青春。
以致於我捧着半份那時的空氣,讓天空中可以倒流不返的容顏。
而剩下的半份,永遠在我心裡了。
所以每當碰到它的時候,我就會有小小的傷痛。
如果這是一個不習慣書寫真實的年代。
那就讓我,去不習慣這個年代。
機關算盡。彼此假笑。
、那時候真的半大不小、
我可以用最粗拙的尺,去衡量一份差透的數據。
來告訴你。
我是怎麼樣刺傷自己的靈魂,然後用剛剛痊癒的笑面對這個世界。
都是因為那個夏天。
假如真的有這樣一個夏天的話。
小學。
這是一個可以讓所有人都紀念的年齡。
因為我們都是迷路的孩子。上帝在其中灑下了幸運的燈亮,讓其中一部分懂得了回家的路。
真的。如果沒有那個過程,也許我就是大地不要的那片流浪的樹葉。我的脈絡將逐漸斷裂,直到地獄把我整個命運都吞噬掉了。
或許我們都記得怎麼受傷過,但是我們都強迫自己忘了。
就是因為想忘了。所以,我們記住了。
五年級。六年級。
-- 送給你、親們 --
[ 原諒那個天空的灰暗,所以筆是頹敗的,仍然
無法書寫出黯淡的憂鬱。那種憂鬱刻在了心裡。]
、半記敘,半抒情。就像我想說的那段時光、
我寫過很多部小說。
當然,是沒有結局的小說。
我知道,這是一種很壞很壞的習慣。因為它改不了了。
但是,小說里總是有這樣的女生,有着初雪的皮膚,精緻迷人的笑顏和窈窕的身段,她的聲音像柳樹拂過岸堤的微微的風動,她的舉止像香檳玫瑰優柔地搖曳,如同天使流連在平凡的世間。
原因是,我不是這樣的。
小學末其貌不揚的我,膚色因為一次暑假多在室外游泳池而曬得較黑,體形既不苗條也不S;聲音和其他好生群中的女班委一樣足夠霸氣,動作的風格還蠻像孫二娘,所以自然不作美女淑女一併論處。除了偶爾科考第一時並不整齊的掌聲外,似乎我的小學生涯就這樣平靜度過了。
實際上,恰恰相反。
我會想起蚱蜢和兔子。她們可算是我的死黨。
可能就是因為兩朵嬌花的關係吧。
蚱蜢的外號似乎不大好聽,故而我只叫過一次,還被蚱蜢恩惠了一爪。
因為能力太高,蚱蜢從小就是老師接到比賽拿去當壯丁的頭選,又因為聲音好聽,每次六一聯歡都是當女主持人,她與鐵定的男主持人就是從同學知道怎麼製造緋聞開始首次實驗的對象。可能是實驗太成功,直到初一最尾才沒有再聽說。如今總結起來,蚱蜢可算是受緋聞影響時間最長、更換次數最少的一個。
之所以把兔子放在後面——
是因為她陪我一起走過了那段時光。
那段容易被沙漏遺忘的時光。
兔子除了成績好,就是可愛。
現在也是。很久沒有見她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原來水泥操場上,那隻俏皮一笑、蹦蹦跳跳的兔子。
她就是我青春快樂的製造商。
我承認。很多很多的男生都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她的字跡活潑得神采飛揚;她的笑清脆而動聽;她會在遇到煩惱的時候皺起漂亮的眉毛;她會在期末考時卷子做完後背着老師偷偷在草稿紙上畫卡通兔子,直到停考鈴響為止;她寧願說實話也不會撒謊;她會一直真誠陪在一個哭泣的人身邊,即使自己不會安慰她。
所以兔子成為了公認男生人氣最旺的女生。
這隻可愛又帶點小淘氣的兔子。
六年級的時候,因為很多未知的原因。
我們把這些原因統稱為青春——
成績好又當班乾的女生會對男生帶點小霸氣。一些男生會叫這些女生“老大”。大家開始啃一部部青春連載。同學開始更投入討論誰喜歡誰誰。死黨之間偷偷交換暗戀對象的名字。大膽的男生開始向心儀的女生坦白。一些女生的頭髮梳理得更精巧亮眼。一些男生開始把雙肩包只用一肩背。
正如當時的我。
與男生的隔閡和少言少語。好勝心很強。做事大大咧咧。
在畢業考試的張牙舞爪下——
一種叫做叛逆的東西還在反風向地行走。
似乎,是沒有退卻的意思。
因為憂傷在威嚴的保護下在迅速滋長。
每個走過一種路的人都知道,那種威嚴是多麼脆弱。
你只要輕輕地撫過它,把掌心的溫暖留在那裡。
第二天的清晨,你就會發現那被你感動后透明而憂鬱的心靈飛搖在窗前。
兔子和我,正是這樣。
在心靈的草原上放牧青春。
我們左右相對,默默地注視着對方半顆與青春一同哭泣的心臟。
然後,彼此再存留一半,給遠后的將來給自己慢慢回憶。
兔子曾經問過我,如果有一天有個男生向你表白呢?
我記得,我沒有回答。
因為想起了一首歌,莎的《平行線》。我一直在想,男女生之間,是不是真的只能相見,而註定永不相交。
直到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沒有男生向我表白。
偶爾,我會記起那時兔子和我在傍晚回家的樣子。
我陪她等車。然後對遠去的公車招手。
那時只有我和她。車站沒有其他的同學了。
我可以看到她的眼睛。一點也不像兔子。
反而像一隻寂寞的北國鳥,在尋找真正的歸宿。
那種神情沒有笑容,只有隱形的淚水,和時間一起流走流遠了。
也許,我也是這樣的呢。
、後記:
和局長成為死黨,是畢業左右的事了。
後來過了漫長而無味的暑假后,我們一個留在山城,一個遠走高飛。
常常會聯繫的。偶爾局長回來了,還會談起原來。
那種原來與悲傷無關。
之所以這麼喜歡和局長談話,是因為多了笑的成分。
它時刻提醒我,很多很多我不該忘記的快樂時光。
可惜,很多都已經被莫名的惆悵沉澱下去,不知道到了哪裡。
倒是蚱蜢和兔子。現在還在一個學校里。
只不過沒有在同一個班了。
除了見面以外,真的沒有太多的交流。畢竟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分擔有關心情的東西。畢竟我們還要分數。畢竟思考不是人生的全部。
真正算起來,那段或是孤單的哀愁所唯一留給我的,就是憂傷而凄美的文。讓每次的臨考文都是散文,今夕碧草如絲,他日血染夕陽。
也許很多人會覺得我是一個傷感的人。
實而不是。因為人生畢竟是要走過的。
初中的我的確是變了。平行線的問題似乎在無意中得到解答。
大概是因為工作的原因,班級,團支部,團總支,學生會。
全年段最優秀的男生開始進入我的視野,和我一起參加討論學習和工作。
當初的感傷就像是黛玉的葬花,用舊的消逝換得嶄新的晨曦。
只不過與紅樓一夢不同,她的,是一生一世。
紀念。
也許我們都沒有忘的時光。
是擦肩而過的時候,你會突然想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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