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的生命不在轉動
坐在窗前,輕輕地撫摸着爺爺的照片,昨日的淚水已離我而去。深深地呼一口氣,是親情把我從迷茫中喚醒,那一刻,我懂了,可他的生命,再也不會轉動了。
——題記
記憶的時鐘又一次指向了那個日子。
2013年7月16日。
清晨,我正熟睡着,卻被一個討厭的電話所吵醒,看了下時間,6:30,是誰?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接通了電話,傳來的是二姑急切的聲音:“喂喂,喂……”我問了下幹什麼,二姑便急忙地問我爸爸在家嗎?我找了下卧室,沒人,便說不知道。聽着二姑急切的話語,彷彿發生了什麼大事,便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這時,電話的另一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傳了來了一句飽含悲痛和惋惜的話語:“你爺爺他——他——他去世了。”話語傳入我的耳朵,我不禁心頭一震,眼前的事物突然變得模糊起來,淚水沿着我的臉頰,落到了地上,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痛,這痛的感覺不能用任何一個語言可以形容,它壓抑着我,讓我好像喘不過氣來,腦海里不停地閃過與爺爺的那些快樂的片段。
隨着母親,回到鄉村,卻再也沒有看見屋后那佝僂的身影,只看到大廳里兩條條凳上擺着一塊門板,上面躺着一個蒼顏白髮的老人,臉上跟往常一樣,是蒼白的,只不過這白要比往常更白,沒有一點血色,令人慘不忍睹。門板前擺着一個相框,相片上那個微笑的小老頭正是我爺爺,照片旁有兩支大蜡燭,明晃晃地在那兒燃燒着,照得那照片格外明亮,我靜靜地望着那張照片,不禁陷入了回憶……
那年,是我搬進城市,成為了一個“城裡人“的一年。
年初,我喜歡回到鄉村,不必說可以逃脫父親的管教,到處遊玩;也不必說新鮮的空氣,沁人心脾;單是能和爺爺一起,下下棋,談笑,去田園裡摘摘辣椒,與家裡的“小黃”玩玩皮球,那也讓人回味無窮。
到了晚上,端一盤自家種的花生,爬上樓頂,賞着那皎潔的月光和滿天的繁星,那時,爺爺總會看着那圓月傻笑。那笑容,使爺爺那滿布皺紋的嘴角彎了起來,那笑容如此的純潔,如此的天真,在我的心中,爺爺永遠是一個不會長大的小孩。
在那月光下,我常常跟爺爺講很多學校發生的故事。快樂的,爺爺會笑得合不攏嘴;悲傷的,他會為此流淚;令人憤怒的,他會立刻站起來,對着那皎白的明月,一頓臭罵。而我,會在他身邊嘿嘿直笑……
年末,我不喜歡回到鄉里了,因為鄉村似乎就意味着沒有電腦,光線極差,可能還會遇上很多來路不明、窮凶極惡的狗……
漸漸的,爺爺的記性越來越差了,我回村的次數也越來少了。不知在什麼時候,爺爺他患上了老年痴獃,連爸爸的名字都記不住了。
那年元旦,再一次回到鄉村,我沒有像以往一樣纏着他了,然而,在老家的屋頂,爺爺他一人倚靠在板凳,眺望着遠方,他不知道他自己在看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曾經身旁那個男孩的身影,現在也只是成為了一個模糊的記憶。
望着他的身影,我走上前去,像以往一樣,倚在她的身旁。爺爺感到很吃驚,扭過頭來,對我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的小昊呢?小昊—小昊—”爺爺呼喚着我的名字,不知怎麼,這聲音像是一顆顆巨石擊打着我的心,我連忙叫住了他:“爺爺,我就是小昊啊,我就是小昊!”
“不!你不是,小昊是我孫子,是個調皮的、關心我的小男孩。你不是!”爺爺邊說著,邊把我轟出了屋頂,“你不是小昊,我不認識你!”
一句句話都烙在了我的心上,月光下曾經的微笑,不會再有了。
……
爺爺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我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望着他那僵硬的屍體,一連串淚水從我悲傷的臉上無聲的流了下了。我沒有一點哭聲,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時間會走,歲月會變,人生很短暫。我明白了,爺爺已不在人世了,他的生命已不在轉動了。
永別了,我親愛的爺爺!
初二:重慶市梁平縣第一中學初2015級9班: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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