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蹲在地上，他不知所措。他思考了一會兒，把高龍的屍體拖進了雜貨間。他用布把血跡拖掉。這是他十年以來真正地“勞動”，卻是出於這種原因。真是可悲！
他把沾滿高龍鮮血的布扔進馬桶，沖走了。他走到鏡子前，看着鏡中的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回憶起過去。
他也曾有過正義的時刻，有過為民請命的時候。當年他和高龍一樣年輕氣盛，想做一個好乾部。在前局長的貪污案中，他破案有功，被升為局長。同樣的情景，只是拿着文件指責的不是高龍，而是他。同樣廝打過，結果卻不同。
敲門聲打破了他的遐想。局長頭冒冷汗，結巴地說：?…?… 局長說著把身上沾滿血跡的外衣脫掉，把它放進垃圾桶。
局長，我是新來的職工——李平。 門外的人嬌滴滴地說。
局長用帶着沙啞的聲音說：進來。 那聲音低沉得可怕。
李平怎麼也開不了門，門被反鎖了。李平着急了，說：局長，這門…被反鎖了！
局長慢步走到門口，輕輕地打開門。 李平優雅地走近來。她那曲線優美的身材和清純可愛的嫩白的小臉蛋，讓每個男人都想入非非。局長每次見到她都大流口水，恨不得把她馬上“包了”做二奶，不，用他的話說因該是情人。
可是這次他沒流口水。他把門關上，反鎖起來。他陰陰一笑。
局長坐回椅子上，故作平靜，說道：你怎麼沒去吃飯？
李平知道局長對她心懷不軌，局長越平靜讓她覺得越反常，越讓她覺得不安。她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小聲回應：您沒去吃飯，我怎麼敢吃呢？
局長聽出李平在拍他的馬屁，冷冷地說：有什麼事？
局長的語氣讓李平覺得更不安。李平不敢正視局長，她翻開手中的文件，用帶着害怕的聲音說：我在做一個項目，在21號……局長，您的衣服……李平用手指着局長衣服上的血跡，不禁往後退。
局長沒有因此而措手不及，反而非常鎮定，用手揮了揮，說：沒有什麼。只是最近吃了太多海鮮，所以流鼻血了。別緊張。
李平放輕鬆了。忽然覺得自己很傻。她又開始她的報告。
…………
終於，李平走了。局長如釋重負，躺在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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