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能持平,清靜如水,裝在圓的或方的容器里,甚至溪河大海中,又有什麼損傷呢?誰可以包容一切,也可以被一切包容。因為水性永遠不二。
佛,也可以理解為修行圓滿的人,何為圓滿?有人會說心境的變化。理解為:體會了靜靜品一壺烏龍茶比起在喧鬧的晚宴更能清洗心靈,如林清玄的清歡,他之所以好也正是對生活無求,不講物質只講心靈。也就是:“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雲,只可子怡悅,不堪持贈君,自是第一流人物。”中的第一流人物也。這固然不錯,但我所理解的佛中人,是在生活中得到感悟的,是在任何時候都能為自己所做錯事懺悔的。我,也不止一次懺悔過,但真正的受洗卻不曾經歷過。我為曾經鬥爭的浸泡,也沒有多大的磨難給我洗濯。僅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理解一場愛的洗禮,那樣的愛如蓮,清凈,純潔……
剃度,為吾心溫柔
白素貞,一條千年蛇精,在斷橋等待,等待千年前的那個小童。當他們再一次又一次的磨難,與一名叫法海和尚鬥爭了一次次后,好不容易能夠攜手共老,結此一生。法海又再次出現,用他,一個捉妖老道的名義拆散。白素貞入雷峰塔,許漢文剃度進佛門。對此我極為不贊,試問一個心繫夫君的妖,如何為妖;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如何害人,佛門,佛門究竟何為佛門。不是斷盡七情,斬盡六欲。不是用一個假名義完成他的意願。而是有着自己的見解,不是一心為佛,而是一心為人,不是說佛無情無感,若無情感,如何普渡眾生。許仙的剃度讓我看到了他自身的義:剃度,也為洗禮,經歷鬥爭與磨難,加以鍛煉,身的艱苦。我也有自己的見解:他,理去了人生的煩惱,沉淪在佛禮,許是在佛陀面前懺悔,許是在為他心繫一生的女子承諾下一世……傷心的時候,靜下心,理一理,剪一剪,離愁便自然而去。
垂淚,為汝的傷心渡口
我品不出烏龍的芳醇,體會不了碧螺春的那種淡泊悠然的氣息。品茶,聽人說是人生心情的變化,喝到苦處,才逐漸清涼。咋咋自己的嘴,殘留在舌尖的余香,讓人回味。我,嘗過一味糖,它也似有人的心情變化。將它含入口中,一股濃濃的苦澀佔據我心,慢慢這味兒消散,酸又馬上霸佔着味蕾,呼了一下空氣,鼻尖上也沾染上了,當他慢慢滑出,甜順着唾液流進了胃……體會了三味,經歷了味覺的洗禮,也感受得到了“人生在世不稱意”。情感的挫折與苦難是生命必然的悲情。看到飛花落盡為止斷腸;聽見箏琴流動不禁惘然;蠟燭在夜中也為我們垂淚;春天的蠶吐絲到死方休……有誰理解過,經過這些洗禮:落花飛舞之後,春天的新芽就要抽起;蠟燭燒盡的時候,黎明的天光將要掀起;春蠶吐絲自持終極,是一隻蛾的重生;讓飛花落下,春蠶吐絲,蠟燭流淚,讓時光的河流輕輕流過生命中的傷心渡口。
尾聲
心若能寒冷,則結成冰,可以割裂皮肉,甚至冰凍世界。心若能燥熱,則化成煙氣消逝,不能再見,甚至燙傷自己,燃燒世界。我們的人生就是在洗禮中度過,我們的生命不能打折,要綻放水的美麗。
初二:崔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