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去參觀縣城的博物館和圖書館,那麼袖珍的一座小城鎮,再文化建設方面卻很先進的邁出了一步,尤其是在這大山裡面。看來外面的世界真的小看了這大山裡的生活。
畢竟是一個小縣城。我已經懷揣的不是很大的期望去隨便走走,結果還是有點失望。圖書館是新建的,少了一些時間的積澱,總體看起來,出了“圖書館”幾個字之外,更像是一個寫字樓。整體的布、局還算合理,閱讀區,借閱區,老幼分的很清楚;裡面的書籍多半都是些舊的,散發著濃濃的書卷氣,這一點還是勾起我繼續走下去的想法。進入閱覽室,幾個人在閑聊,換了一間,情況比剛剛還遭,管理員正拚命的敲打鍵盤。可能是新建的原因,也可能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看書的人很少,一樓到四樓只碰見我一個。
於是,又悻悻的跑去了博物館,這裡的布局一般,過了一個橋就是博物館的正室。裡面羅列着二十件左右漢朝時間的一些古物。可能是這裡太貧瘠了,所以達官貴人很少會定居在這裡。又一次走了出來。原來文化這種因素真的是要時間來累積的。
同事去辦別的事了,我自己從博物館出來,開始閑逛。走到一個公共廁所的門口,我知道這種廁所都是收費的,但還是走了進去。出來后,那位大姨並沒有要收費的意思,但是大叔急了,攔住我收錢。正巧有一個婦女從女廁走了出來,大叔還沒來得及叫人,就已經上車飛奔了。我心裡有點不高興,大叔似乎也看到了我的臉色,可還是把錢收了過去。
也不知道同事會去多久,於是我打算閑逛一圈。參觀的事還是有點掃興,但為了打發時間,打算找個地方玩會兒手機算了。
在公路的拐角處有一塊空地,過往的行人也比較少,就有一個流浪漢蹲在那裡。我走近一看,老漢睡着。而令我吃驚的是,老漢的的那個土黃色的包裡邊一根破舊笛子,笛子可能有一段時間可能用了很長時間了,顯得比老漢的臉還要滄桑。老漢的包里還有一疊疊很臟又發黃的紙,那是什麼,難道那是樂譜。帶着疑問,我走進老漢。
這時一位老太太比我更快走到了老漢身邊,拿走了老漢身邊的拐杖。難道老太太會如此不知憐憫,那這個社會已經被顛覆到什麼程度。果然我錯怪了,老太太似乎是用它在夠什麼東西,不一會兒就又放回了老漢身邊,此時的老漢也從美夢中醒來。
老太太操着濃重的當地口音和老漢交流起來,雖然來到這裡已有半年的時間,但是當地人的語音方式,我還是一直不能真正融匯。大概的意思就是詢問老漢今天的生意怎麼樣?看來老漢已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他們還說起小時候,老漢是一直流浪過來的,家裡就剩下這支笛子了,這是老漢唯一的依靠。原來老漢真的是一個音樂的流浪者。寒酸的外表,慢吞吞的語氣,老人到底是怎麼生活到現在?老漢一直是把吹笛子當做一種生存方式,但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吹着小曲,享受難得清靜。試問現在的人有多少人會花費一點點時間傾聽一位老者吹奏歲月的痕迹和生活的辛酸。所以老者越來越無奈,只是抱着笛子不停的流浪。
我沒有在繼續聽着兩位老人敘舊似的交談,我開始望着行人發獃。車水馬龍,如此快速的節奏,生活為什麼變得這樣連續。傾聽者們,不在平靜的展望着世界,帶走了世界最後一份寧靜。老者的眼神一直很安詳,這樣的生活還是有能生存的,指引着他的可能就是那把笛子。笛子對於他可能是對親人的思念,可能是對於生活最後的一點希望。我沒有上前和老者交談,一直在體會老者此時的心情。就像剛剛那參觀的心態,我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去的?只是看看么。
人類的進步,加快了人們的節奏,終於有的人還是拋棄了那一份屬於人生的安詳,走在大街上,步調如此一致。何時停下來,哪怕是一步,傾聽一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