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在鄉下度過的,那裡是父親的故鄉山不高但很清秀,是母親的故鄉雖不是大江大河卻很溫柔。那裡是父親和母親相識的地方,也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的故鄉。我的故鄉一個在地圖上小小的一個點,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地方。卻是我童年的天堂,是孕育了我成長的搖籃。現在每次回老家總有這樣一種感覺離故鄉近了,離童真也就近了。
童年是在外婆家度過的,外婆是一個善良和藹可親的老人,打我記事起外婆的頭髮就已是花白了,一頭短髮到肩梳理的整整齊齊,瘦瘦的臉上顴骨有些明顯,但皮膚很好,高高的鼻子筆挺的鼻樑,眼睛烏黑亮麗,眼裡時常閃動着慈祥的目光。我猜想外婆年輕那會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女子。外婆的個子高高瘦瘦的因為干農活手很粗糙,摸起來會很掛手,冬天天氣乾燥是還會裂開口子。就是這樣一雙手伴我哄我度過多少個夜入眠,就是這樣一雙手勤勞的將家打理井然有序,就是有這樣一雙手告誡我唯有勤勞才能帶來果實累累。慈祥的外公唱坐在門前的竹椅上哼唱這東方紅。外婆以前是食素的因為善良覺得吃動物肉會很痛,外婆是從飢荒的年代里走過來的小的時候讀過一些私塾,以前每次貼身外婆時總會聽她講一些以前讀書的時候的事兒也常吟誦幾句詩經,弟子規。我想我時至今日都還如此喜歡詩歌想必是在外婆無形的熏陶下形成的吧。
童年記憶里那會外婆家是養的有豬的,後來改養過兔子,再後來就只養有一些農家土雞養的多時會拿到市場上去賣家裡來客時殺了待客。
外婆家的豬身上時常帶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雖是淡淡的但至今合上雙眼微微動動鼻尖彷彿還能感覺到那股香味兒。 豬睡覺時候的樣子真是憨態可愛,胖胖的身體趴在地上,長長的鼻子大大的鼻孔緩緩的呼吸着,大大的耳朵蓋下來。時不時的還會聽到夢吟聲。有時不知道時做了什麼美夢口水長長的流了一地。年幼時調皮的我哪能見的慣它睡的如此的香如此的美如此清閑,嫉妒它的睡眠的我想盡過各種法子來摧毀它的美夢,有用過長木棍來戳它那大大的鼻孔,有爬到豬圈上伸直了手猛的一下在它的身體上拍上一巴掌然後火速撤退,看它從夢中驚醒卻又不清楚剛才是怎麼一回事情時我在一旁怡然自得大不快活。有時豬睡的太沉這些小計量就不是很湊效了,它只是懶懶的挪一下身連眼睛也難得睜一下。現在回想起來現在常伴着我的失眠會不會是那時候的一種報應呢?
豬很容易就會夢,只要吃飽了就會睡,睡著了無人打攪便會做夢,豬是很容易就能夠滿足的,只要能填飽肚子再加上一堆乾草,少蚊蟲就足夠已。不像人那麼難以滿足。豬的愛戀也很容易就能幸福,只要兩隻豬相愛了,就可以一起上路
早些年外婆家的養有白豬和一頭黑豬,白豬是子豬黑豬是母豬,豬圈是用磚石砌起來的那時年幼的我個兒需要踮起腳尖才能看到卷里的小豬仔,童年時常以為過年時候豬就長大了,豬長大了就是過年的時候。很多年以後發現那時的年是最有年味最快樂的年,那時家境雖不富裕卻有着難忘的記憶和濃濃的幸福味,那時年三十家裡所有的人會在外婆家一起吃年夜飯,那是有年長我幾歲的表哥帶着我放鞭炮,學乒乓球。那時有表姐教我騎單車給我講故事教我識字帶我走親戚。那時有表弟和我一起牽着手上街或趴在地上匍匐前行跑到屋子外面的桑樹上想象着騎着奔騰的駿馬,那時有一群小夥伴在一起嬉戲玩鬧直到吝嗇的天空把最後一抹夕陽收近夜空,還念念不舍的掛住。那時的夢想純粹簡單的也許有幾分幼稚,可從不會感到心虛,那時的天空很藍很藍。那時飛過的鳥兒早已尋不到痕迹了。只有那些記憶留下來了靜靜的停泊在異鄉遊子的心裡。常出現在我的夢中,在我喜歡畫的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