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切火焰,都只燃燒自己,而不把別人照亮;
——舒婷《這也是一切》
有人說,生命是短暫的,如若曇花,恰似流星。也有人說,生命是永恆的,因了每個瞬間的絢麗與多姿,因為果實的充實與飽滿。其實,短暫也好,永恆也罷,生命是需要我們每個人自己去譜寫的,相信短暫也會有那一時的燦爛,那一瞬的輝煌。
夜一如既往地黑暗,可這突如其來的燥熱天氣,讓思緒無法平靜。徘徊在昏黃的燈光里,腳下的柏油路依然沸騰,此時,不知何處飄來一陣熟悉而悠揚的曲調,讓本已無法平靜的心更添漣漪,記憶油然而來。
細雨霏微的春晨,宅院老人尚且酣睡,幽深巷子里,已不時傳來兒童叫賣杏花的嘹亮嗓音。我循聲望去,白煙繚繞的屋檐下,商賈雲集,我提着姥姥給的竹籃,哼着小曲一頭扎進小巷。
孟姜女哭長城,千古絕唱誰人聽;梁山伯祝英台,千古絕唱唱到今。一首優美的旋律吸引了我,尋街頭他人的目光看去,雙眼鎖定在巷子中間那個席地而坐的人影身上。清涼初晨,配如此悅耳,豈不叫人暢快。懷着好奇,我走過去,驀然發現,我錯了,那是一位沒有下肢的殘疾人,這裡的動聽卻是他的早飯,抑或許,是他一天的飯食。瞬間,畫面定格,心情黯然。
他們的身體是殘缺的,可他們的生命並不是。我們行走人間多載,經了太多的世態炎涼,也看了太多的大愛溫暖,不錯,人生多無奈。可是,每每你覺得無奈、無聊,甚至想要放棄時,看一看我們身邊的那些殘疾人,想一想這個群體,是否會問心無愧?
有人說,交換一小時,只要一小時,你就能了解殘疾人的生活,體驗他們的不便。我想,交換,這個詞太廉價了,他們的生活我們不懂,他們的不便,不是嘴巴說,眼睛看,就會體驗得到的,心靈是無法交換的。
自己也經常慨嘆,時間太瘦,指縫太寬,那麼,一小時相比匆匆歲月,是否非常的短暫?敢問,這短短的一小時,有誰真正的願意去交換?也許,你這一小時,茫然、孤獨、傷感、自卑……也許,你會大聲哭泣,為什麼老天如此待我?一小時,你會感覺如此的漫長,你會在痛苦煎熬中渡過。
或許,你會說,他們肯定願意和我們交換。其實,每個人的世界,有每個人的精彩。殘疾人是否有許多比我們活的快樂呢?一小時,他們可能想過,凱勒也曾想過,假如給我三天光明。可是,一小時太短暫了,無論是喜是悲,一小時以後呢?又回到原有的軌道,可曾想會是怎樣的心境?
一小時,有時長,有時短,就如生命。我們沒有能力,也無法去交換,唯有在有限的一小時里,讓生命飽滿,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不管是身邊的,還是陌生的。
後記:全國助殘日,讓我們攜手關注這個群體,少些歧視,多些關愛!
2011-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