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贅述,如今,關於詩歌本身的處境和種種價值,基本被悲觀主義論調渲染得體無完膚了。
“網站、報紙、電視、手機短信,無處無詩。詩歌的熱潮再一次席捲並感染這個國度。它記錄了這場災難,溫暖或打動了人心,也呈現了詩歌的力量。有人說,詩歌因此“復活”;也有人說,傷痛平靜過後,一切又會恢復常態。可以肯定的是,災難改變了人心,也終將改變文學。”(引自《汶川地震引發詩歌熱潮 》)
由於寫詩,我經常思考一些關於詩歌方面的問題。雖然這種思考,更多的潛在的含義是突破,是進步,是對目前自我寫作狀態的顛覆和背叛。
詩歌的道路,其實也正是一條不斷更換的道路。
詩歌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性了嗎,還是說,它只是一條在物慾橫流的今天悄然隱身的江河,從大眾的視野里?為此,我迷茫了好長一段時間。
於我來講,詩歌就是一種血性的追求,一種純精神的自我表達。
從最初的情感的宣洩到現今近乎理性的體驗的記錄,我依稀記得那些一路走來的日子,朦朧、骨感、細膩、真實、唯美,乃至後來的天馬行空、不拘一格。
從感性走向成熟,無意識向潛意識過度,然後再次回到無意識的隨意抒寫,其實,詩歌的道路依然漫長,現在我可以在此夸夸其談,但說不定不久以後我將完全否定它們。
當然,我在意的仍然是詩歌本身,而不是詩歌以外或許早已烏煙瘴氣的爭名搶利。地震以來,詩歌幾近低谷的狀態回升,大眾的視野並非在此,但主流採取了這種“行之有效”的形式“訴懷”。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復活”(?),一種值得詩人深思的“引以為榮”。
為什麼只有在重大災難面前,詩歌才能走向前沿?
詩歌在此擔當了什麼角色?
我們究竟需要寫什麼樣詩歌,才能不受鄙夷?
為此,對於詩歌的價值,我做了一些梳理,我認為這主要還是以個人的方式還原生活的真實願景,即記錄;並切是以深刻的獨到內涵體現時代風貌,以及深沉的精神內河。
這是一個由淺入深的話題,當我意識到詩歌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體現其社會價值的時候,不禁釋然。
其實,任何時候,詩歌都是必須存在的,只是“在沒有英雄的時代”,它相當於普通人罷了,而當人們“精神的危機”需要燃燒和釋放的時候,它就能蓄勢待發,一馬當先。
作為一個寫詩的人,或者自稱“詩人”,沒有長遠的見地和冷靜而客觀的自我認識,是值得須臾的,是值得反省的。甚至,應該為自己詩人的名義懺悔。
寫詩就要寫真事,鑒真實。有人說這是現實主義,浪漫主義又何嘗不是呢?藝術源於生活,浪漫主義不是現實主義的對立,而是現實主義的一個延伸。
最後,不管作為讀者的你,是否贊同我的觀點,我還是想說:認真寫詩吧,否則,詩歌這條暗河,只能永遠是暗河,永無明日。
羌人六08,6,4,成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