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保學者警示着譬如中國等的發展中國家全球變暖的危機,我卻在棕土上過着一年比一年凜冽的冬季。
——題記
“你有什麼病?”下課時一位女老師把我叫過來這樣問道。
“我……不太舒服。”
“聽說你化療過,是不是白血病?”那雙平時里看起來並不怎麼有神的眼睛此時卻被藏匿不住的好奇伸張開來透出晶亮的光,彷彿在等待着什麼新鮮的趣聞。
……
“你怎麼了?”
“什麼?”我不解的問。
“你有什麼病?老師說你化療過。”
又來了,女人的嘴果然跑得比光速更快。
后桌的同學用着幾近相同的神情打量着我,眼裡有憐憫,但更多的是好奇。我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我討厭別人這麼問。就算我請假多了一些,就算有時我不能按時到校,你也不能這麼問。不恰當的關心比冷漠更加傷人,不加控制的好奇是修養殘缺的暴露。
幼兒園的孩子不會這麼問,如果我昨天沒來,那麼明天那個最漂亮的男孩子會把自己省下來的一袋糖果送給我,他希望我快快好起來繼續扮演他的公主。雖然後來我並沒有嫁他。
幼兒園的老師不會這麼問,她只會在翌日特別照顧我些。在母親有事不能來接我的情況下她會把我抱到自己的公寓裡面,給我買愛吃的鍋巴和美登高。
我開始喜歡懷念,懷念是因為缺失。
如今生活太穩妥,穩妥到讓人覺得單調。所以我們才試圖從別人的隱私里找尋一點可供消遣的經歷,以此來填充那些不知如何打發的漫漫時光。
其實,我只是涼血質。嚴格從醫學上來講,這根本,還算不得一種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