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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后,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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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得到還是失去,只知道痛,卻也美。

  ——題記

  記得每一年,當路邊野花盛開的時候,我都會去走一走,那時候 內心只是愜意。這路旁的花啊,縱然美艷得刺眼,其實,它們很清楚,總有一天,它們凋謝容顏的時候,會被路人踩在泥土中,可是,它們並沒有因此憤世嫉俗,而是盡情的綻放,在每一個應該盛開的季節。今年,我又去原來的路邊漫步,總覺得步伐異常的沉重,或許是這條路已經變得滄桑,又或許是我們的心變得瘡痍了。路邊的青苔,慢慢的延伸,伸向天邊,伸向一個未知的路口,直到延伸進我的眼底,才變得酸澀、疼痛。人都會這樣,莫名的哭,莫名的笑,最後只好無奈的嘆息滑落的斜陽,其實,都是在感慨自己無法託付的情。

  路邊,不僅僅是野花,還有桃花,一支,兩支,一丁丁,一點點, 一簇簇。桃花旁,是無怨勞作的老婦,老婦旁,是冒着裊娜炊煙的人家,人家旁,站着我,我旁邊是一個行李箱。偶爾,抬頭看看前方,有時候是雪山,看起來很冷,沒有圍着圍巾的伊人,在雪地中的回眸一笑,只有在白色中露着黑色肌膚的亂石;有時,前方是一片窪田,水汪汪的,像是上帝註定的浪漫,可是,獨有一人;有時候,前方是綿延的公路,乾淨、悠遠、綿長,安詳的躺在寂寞的山谷,期盼有人能多看它一眼,只一眼,山崩地裂時,也會從容不驚,就算流血也會笑容滿面。

  很多時候,我喜歡去寺廟,去聞聞香火的味道,那味兒啊,像回憶的秘書,把一切都勾勒得淋漓盡致。過去的輪廓,曾經的美好,幸福的誓言,一切,都是那麼遙遠而逼真,如今,恰似這一段升起的青煙,飄散了,散了。佛雙手合攏,目光深邃,鳥瞰眾生,輕嘆浮華,笑對紅塵,伴着升起的絲絲青煙,如夢如幻,原來,生命的真諦就是:起點就是終點,沒有起點沒有終點,無聲無息,卻臨摹蒼生面孔。

  每一個人都會像流星般隕落,你總以為自己一生豐盈無比,誰知道,隕落的瞬間,才是你的永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