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好熟悉的一個名字,卻不知道為何,似乎已經在記憶了消失了好久一樣!
若不是別人的一場聚會,也許我不會想起它,若不是紅底白色的幾個大字,也許並不能閃亮我的眼睛,但這一切就發生在我身邊,我空間里充斥着一幅幅圖片,我似乎想起點什麼,我知道我沉睡很久的神經似乎就要在此刻復活。我離開西陵已經整整八年了,過去的八年很難用一兩個字能夠描述的那麼清楚,很多東西,可能自己還是不小心遺忘了,而回憶,我覺得是一件特別煎熬的事情。
記憶中的西陵已隨我們的離去慢慢沉寂,輝煌的教育成果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一個名字,他在那一小塊盆地里繼續屹立着,伴隨着第一抹陽光蘇醒,在鳥語花香的氛圍里堅守着,那裡還有很多孩子的夢,就像當初單純的我們一樣,我們從那裡出去的,卻很少再有人回那裡去,而我,也唯有我每年都會回去,每年都會在寬敞的操場上漫步幾許,只是,我都沒太在意,沒去仔細端詳我曾經戰鬥過的土地。
我想我們是幸運的,我們沒有見證西陵的崛起,但我們卻真實的和他別離,而那一次,不會再有人憶起西陵,那是的我們不知道什麼是畢業季,那時候手機對我們而言是一個極度奢侈的玩意。沒有相機,我們走的徹底,輕輕揮一揮衣袖,沒留下任何合影,以至於在我們的相冊里,從來不會出現西陵的背景。若不是昨晚一群同學興緻勃勃的聊起,很可能再不會有人把這作為一個話題。
那時的西陵讓我們從孩童慢慢變得叛逆,我們偽裝成一個成人,做一些我們至今都未必能懂得事情,我們是80后的尾巴,因而我們變得異常怪異,還記得宋文銀老師的通報寫得那麼蒼勁有力,還記得周校長那慈祥的微笑處處顯露殺機,也還有永遠不想早起的自習,也還有課堂上紙條里的秘密,那時候,我們對於學習其實根本沒有清楚的定義,只知道能成為一中學子才會讓老師家長覺得有意義。繁瑣的數學公式總讓我們索然無趣,拗口的單詞甚至讓我們懷疑中國五千年文化的實力。八年後的今天坐在這裡,似乎那時的我們確實不夠爭氣,我用父母的血汗擠進一中,卻也沒能創造奇迹,然後畢業,然後大家各奔東西..............
那時的我們聚集在一個被叫做幻雪的圈子裡,很多人那時候並不理解我們可以將友情闡述的那麼清晰。我們早早的從家裡出發,然後一個接一個到最後聚集在一起,其實那時候我們並沒有主題,一起開心,一起聊一些不找邊際的話題。我說:六月的天不會飄起雪花,但會飄在我心裡,那時候說這話,從不會有人懷疑,而現在自己卻不再有當初的那番勇氣,或者說,友情被我們寫在骨子裡,是龍王身上的那股霸氣,是凌峰的沉默寡語,是藏在冰恆細膩的圖畫里,是秀才所獨有的義氣,是松林靦腆的笑語,是飛雪眼神里的堅毅,是那時候傻傻的自己。那時候沒有流行“在一起”,也不知道桃園結義,我們只知道,沒有人可以讓我們受委屈,冰冷的夜裡,我們用拳頭詮釋什麼叫齊心,東窗事發,我們用沉默告訴他們什麼叫守口如瓶。我們猜中了故事的開頭,卻沒有猜中故事的結局。
那時候西陵卻怎麼也沒教會我們愛情,現在回想,那時候的愛情也許就是小石子敲打在玻璃上所發出的聲音,因為清脆一聲,沒留下任何光影。那時候約會純粹就是在寒冷的夜裡折磨自己,然後還一個勁的說:“你看,天上的星星多美麗”!回頭髮現,牙齒酸掉一地。現在想想是多麼的不可思議,而事實證明,西陵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紅娘,因為那時候的那些所謂“情侶”,到現在沒有一對已經在一起,似乎也有一個意外,據說松林用真心感動了天地,鬼使神差就跟桂香擁抱在了一起,他小子或許才將愛刻到了骨子裡,當然我也不會想到我奔跑了五年,卻發現我妻子早好多年就跟我並排坐在一起。緣分就是這麼個湊巧的東西,往往都會在不經意就悄悄為你寫好一個結局。
那時候的我們都沒好脾氣,最值錢的就是義氣,我一度懷疑漢林跟我的約定事實上就是一個騙局,他的出現才讓我學會了放棄,但現在我依然是他的好兄弟,我們依然聯繫,只是我們都不會再觸及那個敏感的話題,他發福了,而我一直就沒瘦下去,他把部隊生活估計忘得一乾二淨,而我有時候拼了命想擠進去,但我知道,也許我根本就不適合待在那裡,我只是感覺,那裡的感情真切,就好像我們所擁有過的西陵。
那時的雨淅淅瀝瀝;那時的風柔和甜蜜;那時的我們,天真的面孔帶着絲絲傻氣。我們走過的是一段美好回憶,走過的是一段成長的經歷……
悄然中,懵懂的歲月已逝去,純真無邪已定格在過去,我們的青春如霓虹燈般絢爛,卻逃不過那繁華背後的落寂,屬於我們的花季雨季,屬於我們的年紀留在了西陵,留下了值得珍藏一生的回憶!會不會有一天,我們接頭偶遇,雙面對視時,才發現滿腹的話語根本已無從言起。但願我們不會擦肩而過,只是還能握手聊聊那時的西陵,那時傻傻的自己、、、、、、、、
快十年了,在八年的節骨眼上我們許諾一個約定:十年,我們西陵人也該找個地方好好聚聚,我們不用偽裝成另一個自己,也不用背負很大的壓力,平常心帶着一點童心,聚聚,聯絡聯絡感情,找找丟失的自己,
如果可以,我想我們都會興奮不已,就好像昨晚打了雞血似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