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想起阿雪,他不禁莞爾
“吶,她的秀髮大概那麼長,”他張開手,極有分寸的比劃着,“自我們相識起,她頭髮就一直那麼長,時時修剪,發梢倒一直是碎碎的。”
可能愛就是一種超於一切的存在,使本不相識也無交集的兩個人,可以為了對方奉獻,不,不如說是拋棄一切更為恰當。
“遇到我之前,她一直都是長發披肩,一襲亂顏。而那種心有所屬的感覺很美好,像一縷青絲拂過心尖,當然,”他笑了笑,
“你明知道她是你一個人的,這樣夢一般的悸動有過之、無不及。”
幸福是可以從一個人面相上看出來的,那兩暈紅雲瀰漫,又彌散,他已似一個輪迴。
“想來也是搞笑,她第一次請求我幫她扎辮子的時候,我還傻傻的問了幾遍,緣分如斯,似乎前塵已註定,卻又覺得今生無常,有所際會便是最大幸運。”
一個女孩,只請求一個男孩為她梳妝,她只想把她每一面展現於他。
而一個男孩,只希望為一個女孩打扮,他只想讓她永遠秀麗無邊。
“不過,我哪裡會扎什麼辮子,倒是剛剛學會怎樣系鞋帶,便照葫蘆畫了個瓢,也惹得她幾日給我顏色。”
走在路上,你本想如此平安,可還是跌倒了,你又想不過如此,但依然出醜——褲子被磨破了,路人停下來看你。
你於是只希望人群中別有她,但你下一眼就看到了她,你祈求她不要因此嫌棄你,蒽——這倒是真的,她走出來扶起你,之後還親手替你縫了褲子。
你說,如果這不是夢多好,然後你醒了,坐起來望向窗外,良久,你摸出一條褲子,從兜里翻出手機,撥了個號打過去,現在是凌晨,卻還是接通了,對面有個女孩說,看,今夜的星空多麼深邃。你撫着褲子上的縫痕,說,月色也還好,而我又夢到你了,阿雪。
怎麼,你問我是如何知道的?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呢?若寒,我便是你啊。
初暝
九重雲霄隻影下望一季天空
凝視着你在於其中
昨夜寒星淚下凡塵寂落無聲
空山新雨還漫迷濛
若是一剎相思親吻一寸清風
夕夕許許一彎心容
幾朝追憶難得鍾情三生有幸
世無長事了寄一生
終生
心之所往,光之所向
午夜寧良,星跡惆悵
目之所望,斑明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