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等着一場風雨,與街邊的灰塵和蚊子戰鬥着。一個喝了酒的人,搖晃着徘徊在回家的路上。一輛渣土車帶着風把他吹停了下來,他漠視着街道,偶過的行人都被他犀利的目光逼得繞道而行。
在人們的眼裡他就是渣滓,是夜裡街邊的幽魂。
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他也沒工作,他的食物就是靠他無賴得來的。
沒人會把他記來,也不會是啥新聞,更不是啥人物。可街邊的人都知道他,知道他是個瘋子。
雨下了,風走了,花落了,流水春又去了。一年一年的就這樣過去了。
他有了白髮,下眼泡也腫了,他是在老了。
看他瘦小的身體在街邊搖墜着,突然發現自己不一定比他過的好。
我覺的桃花流水是最美的,滿身花影倩人扶,那醉了的感覺就如土花沿翠,螢火墜了牆陰。
他的醉在我看來是無依靠的,是沉淪的。
當把自己失去的時候,連一粒塵埃也是美的。
夜裡沒白天那麼複雜,白天的光輝其實要比黑夜還要黑暗。
我不知道去說什麼,男人有了女人,女人有了男人,太陽升起月亮落下還是不會改變。可有些人卻要興風作浪,就如那隻狗,一會要做太陽,一會要做雲,一會要做風,當狗咬斷了繩子后,它又要做回自己的狗。
還有意思啊,這是同事常說的口頭語。
家鄉2011年05月09日0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