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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那麼一絲情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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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愛在今生成劫》

  一

  我的筆下,有這樣一個女子,她住在我紙上的城市。她說,她不是詩人,她不懂什麼樣的路才叫人生?總是問我,愛情長什麼樣的樣子?這是一個幼稚又深度尖銳的問題,我無言以對,的確,我也不懂,什麼是人生,什麼叫愛情。

  我不記得到底是怎樣與她相識的,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只知道她喜歡寫詩,字字句句都讓人心疼。或許,這正是我認識她的原因。後來,才知道,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還有許多許多的故事。

  她說,她生長在沒有大風大雨大雪大晴的城市,這裡的人們,跟天氣一樣,老天又讓她出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自幼就挑着生活過日子。於是她戀上了紙筆,要麼就畫、要麼就寫,只有這樣,她才能度過一段又一段不幸的遭遇。她的畫,如怨如訴。她的詩,能涼進骨子。有着黛玉一樣的憂鬱,但她懂得偽裝,保持着笑的姿勢支撐着自己。我知道,她有多無助和孤寂,好不容易。

  慢慢的我開始關注她的消息,關注她的城市,傾聽她的心事。她說,她生活在城市理,有許多許多的事,無法停止、也無法繼續,城市和她彼此都不屬於,像個走在社會邊緣的人,所以她為自己取名叫“第四人稱”。

  她說,她害怕孤寂,卻又戀上煙跟酒杯,或是狂歡,或是安靜,這樣她才能保持清醒,仰望天明。

  她問,抬頭,能否看見你頭頂的那片天空。

  答,偶遇幾朵流雲,是否能成為我今生的守候,可望而不可及。

  她說,韓國有句話叫;人生只有偶遇才能天長地久,你信嗎?

  答,你說的,我就相信。

  她說,我相信你的相信。

  然而,就相信兩個字,徹底的掀開了我多年的平靜,我再也不能僅只把她當著一個寫詩的人,我走進了她的安靜。每個夜晚,都在電話的兩端,與相思纏綿。於是,我便成了她的依賴。

  她說,她不相信愛情,但她相信命運,她更喜歡歌聲。都說,越是強顏歡笑的人內傷越重,她的詩、她的歌聲,足以證明。她是真的痛過,而不是一個只嗜好悲傷的人。對於她的那些過往,我能做點什麼,讓她的雙眼不再灼熱。於是,我專心的當一個認真的聽眾。

  後來,她笑了,她說,只要相信,奇迹還是會有的,當時,我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我猜,可能她是愛上了一個人。我高興着她的高興,但又擔心,那個人,會不會再次把她推向不幸。慢慢的在她的詩里,我看到了我的影子,才知道我就是她愛上的那個人。我不能接受,我已有了我愛的人。我不能拒絕,不能再讓她失信人生。我說,我已有了我的感情,給不了你要的幸福。我只能關心你、疼你、懂你,但不能做愛你的那個人。不忍心把話說得太殘忍。可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她說,你不是不愛我,不是不能愛。她抓住這個缺,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她錯了,錯把我的善良當著溫柔。她說,我們之間,隔着兩個字的距離。當電話響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聽。

  認識她,我很幸運。愛上我,我很榮幸。愛上我,是她的不幸。我開始慢慢的遠離,遠離她的視線、她的筆、她的紙,可她不斷的追逼,逼得我只能躲在我愛人的懷裡。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她卻說她會等。我感謝她對我的認真與付出,更希望她可以退出。雖然她很無辜,可不是我離開另一段感情的理由,我決定不再出現。

  沒想到的是,她是真的認了真。我偷偷的進她的網頁,看她的心情。她寫到,“不敢問你的消息,怕聽到你的婚期,好懷念從前的日子,好想念你說話的方式,好想再位你唱一首歌曲。”你在哪裡,是啊,我們笑過太多的日子,說過太多的故事,也想念她笑的樣子。可這些真的不足以成為背叛(她1)的理由。可我又介意她紅腫的雙眼。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可她的思念還在繼續。她有些了新的詩句,“是不是只有裝着詩人的樣子,故事才可以繼續。夢裡開滿了相思,但春天的不是自己”。她的字句,像顆溫柔的針,不知不覺,扎進了我的心裡,痛得要命。我疼她對我冤枉的思念,我疼我愧對(她1)的情感。我愛着(她1)可我想着她。我不是個男人,我傷害了兩顆真心。決定,讓她悔、讓她恨、讓她去遇見另一個人。

  我不知道的是,她是個魔蠍座的女生,固執與專一是她的天性。一旦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她的決定。

  又彈出新的消息,顯示她寫了新的日誌。她寫到,“在四季之外遇見你,夢也孤寂、醒也孤寂。如詩的故事,愛也相思、恨也相思。如果可以,請允許我為自己,舉行一場葬禮,然後改寫命運。”

  我真的不敢想,每個夜晚,她都抽了幾支煙,腫幾次眼、這麼讓人心碎的字眼,我開始嗯咽,如果可以,請用我的眼去流她的淚,就算哭瞎了,至少我可以心安。她那張年輕純真的臉,擠滿了委屈、孤單、失望和心酸。那張臉,應該屬於歷經滄桑當然老人。我竟然害得一個如花的年齡受了這等罪,讓她痛的只想為自己舉行葬禮,然後飛向第五個季節。

  於是,世人面前,她又開始少言寡語,喝濃的咖啡,飲滿的酒杯。夜裡不眠,白天深睡。本想把她從沼澤中拉出來,卻反而讓她陷得更深。她總是一個人孤單、一個人狂歡。一個人冷、一個人暖。當別人問她原因時,她說,她的字典里沒有春天。

  究竟我欠她幾世相思,今生不能用再見去別離。我聽見,她還唱着那首歌曲,“你在何處漂流,你在和誰廝守,我的天涯和夢等你挽救。”這是她喜歡的《漁人碼頭》而我歡喜又悠。歡喜的是,她在用歌聲發泄情緒,愁的是她不肯說再見,我不敢想明天。我該不該出現,還容不得我想,電話響起……好熟悉的數字,我該不該接聽呢?拒絕?不,她紅腫的雙眼,再也承受不起潮濕。接,聽……沒有聲音,幾秒之後,傳來三個字,很高興,你能接聽。一句平常的話,竟讓我心亂如麻,那晚,她像個迷路的孩子終於回到了家。

  於是,我決定不再躲藏,再一次,讓她靠近,我知道這是錯的,只是想她高興一點。她卻說她要離開,這讓我很意外,她不是真的要走,她是想找一個無人的地方,躲避思念、躲避孤單。她是承受不住了。她說她的思念37.9°南方的天氣本來就很悶熱。可是她一個人能去哪裡,去了又能怎樣,一個人,只會惹得更多相思。她希望我能留她,雖然本來就不在一個城市,但我不能讓她隻身天涯。外面太冷,不會有人在意她的眼睛。於是我大膽的邀請她來我的城市,不過很冷,真的很冷,不僅僅是天氣的原因。

  我真的讓她來嗎?可我已經讓她來了,那麼,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接見她,朋友、知己、戀人,都不行,各種身份的一些要素,摻雜在我們之間,我也分不清楚。不想去想,不敢去想,不敢想我們之間,今天過後的模樣。

  來了,她來了,帶着簡單的行李,着一身素裝,沒有任何修飾,簡單大方。出門,我認出了她,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累了吧,冷嗎?這是我和她說的第一句話。她只是笑着搖搖頭,沒有回答

  我看着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着她,從文字從電話里走出來,站在我面前,我驚訝的是,在她的臉上,看不到歲月和故事,笑着兩個深深的酒窩遮住了一切往昔,很是讓人敬佩。剛見面,她還有些羞澀和彆扭,慢慢的我們消除了陌生,她乾脆就變成了一個孩子,在我懷裡撒嬌、調皮、任性。只要是她開口的東西,我都捨不得拒絕。她總是能找到各種適合的理由說服我,我被她的柔情給粘住,走不開了,可我不能讓她的溫柔專進我的胸口,因為我的胸膛有另一段溫柔。我只能推開她的擁抱,讓她去找另外一雙溫暖的手。一句為了她好,沒想到傷她不少,那眼淚放肆的奪眶而出,擦了又濕、擦了又濕,好久好久,從不間斷,臉上都流出了兩條小渠溝。是不是她前世今生來世的眼淚,都堆到現在一起流。她的哭泣很安靜,沒有怨,沒有恨。只聽見淚落得聲音。

  就這樣眼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姑娘,哭成了這般模樣,我卻無能為力。我心如刀割,她在撕心裂肺。親愛的,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我真的受不了這種不是折磨,卻比折磨還要折磨的折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雖然這三個字太輕。面對我的抱歉,她不理睬,像個看不見聽不見似的沉默。不想她難過才叫她來身邊,而我傷她是那麼的真真切切。我心好痛,好心痛,於是,我抱住了她,緊緊的抱住了她,讓她聽聽我的心,不是有意的傷害、如果我的吻,能吻住你的傷心,那麼我會用心。這時她才眨了眨眼睛。

  其實,她不知道,我在用我的心痛換她的痛心,我知道她的真心和委屈,但她不知道我接納她的同時我欺騙了兩段感情,這樣是對(她1)的背叛和對她的不負責任。我找不到兩全其美的對策,可能也只有天真的我該怎麼做,我已經不能理智對待了。這就是命吧,宿命是我唯一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或許我是在作孽,只要她快樂就好,真的。於是,我們像戀人一樣的愛着,能給的溫柔我儘力的給,讓她付出也有所收穫。我知道這樣錯了,我們已經錯了,而且錯了很遠,不想一錯再錯,但回不了頭。我載不懂她的淚水,又被她的溫柔絆住。愛情里錯的又不止我一個,何況我的心在停留,只不過是理智在挑事罷了。愛了,我們就這樣短暫的愛着,一輩子能有幾個短暫,愛就要瘋狂,亂就要狂妄,這樣才叫青春。輕狂一回,青春無悔。或許,道德不允許,但我的年齡,我所在的時代,它能原諒,它不會怪罪我的一切行為。

  也許是因為短暫,我們笑的很真,吻得很誠。彷彿世界上只有我們兩沒有別的事物和人。可夢總是要醒的,笑總是要停的,這段感情我還是要割捨的,她是我不得不失去的。可當我看到她的美麗她的純真,她的信仰她的誠,我不忍心傷害,真的不忍心,可是傷不傷害,我都是個罪人。都是愛情,都是真心,那麼我只能抱歉相見恨晚的人。她說,她來時吹滅了所有星星,我想,此時,她一定不能笑着回家。親愛的,對不起,原諒我認命的命

  她說,請找一個非娶(她1)不可的理由,也找一個非讓我離開不可的理由。你是我生命的支撐,如果你要拿走支撐,去舉行你和她的婚禮,那麼,讓我為她染紅嫁衣。

  我該不該自私?

  二

  韓國有句話叫“命運是前面飛來的石頭,我們可以擋、躲,而宿命是後面飛來的石頭,我們擋不了、躲不了”。愛情像後面飛來的石頭,是我們無法預料的遭遇,在宿命里,有的人善待了自己,有些人辜負了自己,前者留下的都是美好,後者剩下的都是哭泣。

  而哭泣,至少還有回憶,而我,被放逐在無際的深淵裡頭受罪,看不見天,哭泣沒有人看見。終究誓言抵不過流年,你描繪的天堂,你給的永遠,都放在了她的身邊。相思逼着我就範,我該不該成全。

  你心疼她的無辜,我的思念和痛楚你都不在乎,那麼我為什麼要去祝福你那自私的幸福。我委屈了自己誰又來成全我,你說過都是愛情,都是真心,為什麼偏偏要我做犧牲呢?我本來是那種就算哭,也會笑的很瀟洒的人,可我現在變得小肚雞腸,變得斤斤計較。如果你抱歉的聽我哭,如果你心疼我的孤寂和無助,或許我會還你一個自由。可你丟棄的是我,我愛得不比她少,憑什麼要我退出。我不甘心的是你連一個理由都沒有,我心疼的是你走向她的時候說愛我,我相信是真的,但為什麼?我不懂?

  你說你不想辜負她的感情,你不想讓她傷心,卻又說我才是你愛的那個人,什麼謬論,那我呢?你就讓我難過。讓我傷心,她的感情才叫感情?她的思念才叫思念?她的痛苦才叫痛苦?她的人生才叫人生,我的就什麼都不是嗎?我的一切對你來說就只有兩個字嗎?或是,活該;或是,多情,對嗎?你愛我!你愛我!這就是你的愛嗎?

  親愛的,告訴我,我的愛情是不幸還是偉大,你抱着我的時候想着她,我不知道你廝守她的原因,或許是因為責任,或許是因為良心,如果是因為這四個字,那麼對於我你是不是更應該多一點責任、多一點疼。

  為什麼當愛情結束了就一切都變成了殘忍,那些美好的曾經呢?是過期了?還是變質了?可我還記得呢!還記得我們走路的方式,還記得我們擁抱的樣子,記得走路時,你喜歡把我扛在肩上,我伸手就能碰到天堂。記得擁抱時,你傻笑的模樣。過馬路,你牽我在手裡。天冷了,你擁我在懷裡。夜深了,你為我哼着歌曲。你給我穿的衣服,你為我戴上的帽子,還留有你的氣息。那時,我覺得我幸福得比皇帝還要皇帝。

  可惜,我不是你你的天使,你是我最牽挂的人,而我不是你的相思。我是你什麼?我找不到詞形容,或是難,或是劫。當擁抱只剩下指紋,但感情只剩下悔恨,眼裡就只看得見紅塵拂光影。

  日子被過的好重,腦子擠滿了思念,一不小心就從眼眶掉出,我被壓得快不能呼吸了,少了支撐,我還能走多遠。如果我的成全,能讓你安心的為她戴上鳳冠,我會祝福。偉大的是也是感情,自私的也是感情,都是為了所愛的人,與其糾結,三個人痛苦,還不如還一段幸福。她不退出,證明她愛你,我退出,只是不想彼此過得太辛苦。你幸福,我就滿足。

  從此,我一個人走,從真心到傷心,從有情到無情。一路,我看過了太多風景,是專心、是多情、是短暫、是永恆。風景到底還是風景,在我眼裡,都只有一種季節,---雲淡風輕。於是我努力地去幸福、努力地笑、努力地寫字,只有在紙上,我才可以看到你的樣子,只有在字里,我才能和你有某種聯繫。其實,是我在自欺,你通緝了所有回憶,我的感情,此生無法翻供,無法出獄。

  我不再去想,昨天我走了多長、也不再去想,明天會有幾個太陽,只吃飯、看書、寫字,然而,單純反而更讓人董事。割捨是一種偉大,放棄,讓我找到我寬容的靈魂。我相信,在這場宿命里,或許,我是個可悲的人,但我不是一個失敗者。

  夜再怎麼可怕,天還是要黑。既然我的喜悲,已不再重要,你看不見,也聽不到,我又何必苦了自己。我不在逃避,既然躲不過宿命的劫,那麼,我還可以去擋前面飛來的石頭。在命運里,我還有追求和熱血,我期待下一個天亮,我希望能遇見另一個天堂。如今我慶幸的是我還能做夢。

  與你的故事,我只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而你永遠都要背着負心兩個字。其實,我們都一樣,放得了別人放不過自己,忘得了自己,忘不了過去。都用寬容原諒着自私,你寬容着她,我原諒着你。都心疼彼此折磨自己,可我們無能無力,身不由己。也許,對於感情這東西,我們都太過理智,又留住了什麼東西,任何埋怨都沒有意義,捨不得過去僅僅是因為可惜。

  我相信“可惜”就是宿命,砸的我一無所有,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無奈的是愛在今生已成劫,我只能活在命運里。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寫下這些東西,或許,只有這樣,我才能過的平靜,然而,我需要的平靜時一場電影、一場旅行,去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他說;那裡美得勝過天堂,我要去那裡,且聽風吟、去找那口古井、去邂逅一場雪的洗禮、去遇見下一個天亮,劫后重生。

  劫后重生,我看見的天空是最藍的、我看見的陽光是最溫暖的、我看見的草木是最鮮活的。而對於你,我們之間,除了祝福,一切的一切都歸於兩個字,“朋友”,讓去逝的悲傷不在逆流。如果有一天,你我不小心碰面,我會遞上一杯咖啡的溫暖,笑着說,好久不見,謝謝你,讓我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