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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ido我願意》之影評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淺談電影《我願意》之審美意義

  ——從審美回憶論分析

  文/未已

  一、內容摘要

  對於文學或藝術創造來說,回憶是美的源泉。作為一種審美創造的能力而言,回憶從來是文學或藝術創作不可或缺的要素。美學家們非常重視回憶的審美創造意義。回憶在柏拉圖那裡,是達到美的理念的最重要的途徑,回憶有着普遍性的方法論意義,也有着非常豐富的內涵。在文學或其他藝術中,回憶是構成作品的審美意象的主要因素。

  二、關鍵字

  回憶藝術源泉審美創造審美意象

  三、引言

  電影《我願意》中涉及回憶的場景不是很多,但在整個劇情的推動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有必要去深入研究它內在的深層的意義。回憶本身相對於現實而言有一種虛擬感和神秘之美,催使人們想要以一種特定的角度去思考回憶的審美意義,並且通過研究過程掌握審美回憶論的方法。在下文中,通過三個方面來論述回憶的審美意義。第一個方面是從回憶是美的關係進行論述,第二個方面則是直接通過引用柏拉圖的理論學說與影片呈現的實際內容來論述回憶是審美創造意義,第三個方面從回憶是構成藝術作品中審美意象的主要因素方面進行說明,並且在第三個方面中也通過三個小點進行了更細的說明:首先回憶是一種表象化的持存與聚合,使審美主體的不在場的記憶殘片,聚合為完整的審美意象,並成為作品的有機組成部分。回憶可以使原本是日常經驗的瑣碎記憶審美化,使那些本來並不完美的東西變得完美。回憶不僅是對以往記憶殘片的掇拾,同時,更是按着美的理想所進行的想象與創造。通過從審美回憶分析電影《我願意》,不僅是為了了解其審美意義,更是為了獲得一種審美心態。

  四、正文

  (一)回憶是美的源泉

  對於文學或藝術創作來說,回憶是美的源泉。藝術家把他們內心深處幽閉着的遙遠時間殘片,通過回憶整合成審美意象,並在作品中加以藝術傳達,使之具有超越時空的永恆魅力。在這裡,從審美創造角度的來闡釋“回憶”的價值。也許,沒有回憶,許多美好的藝術作品也就不服存在了。甚至可以斷言,沒有回憶,就沒有藝術,也沒有美的藝術化表現。《我願意》中關於回憶的片段不是很多,但不可或缺。譬如,女主角唐薇薇偶遇王洋時,轉身便躲到洗手間里掩面哭泣,自然地回憶起七年前王洋不辭而別的情景;這是一種感傷的美,影片通過對過去時光的呈現,使觀眾產生一種同情感。七年前的不辭而別,如今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或許誰都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事實。尤其男主角的不辭而別最是令女主角唐薇薇和觀眾介懷的,七年裡,唐薇薇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太多,不禁令人產生心疼的感覺。在王洋提出想要和唐薇薇重新複合時,唐薇薇拿出了七年前他們曾經記過的舊賬本,要求王洋把欠下的東西連本帶利的給還回來,並回憶起了一些有關賬本的點滴;這樣的回憶帶給觀眾的可以說是一種辛酸的美。七年,足夠改變一個人的身份和性格,無論是王洋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大學畢業生到某鑽石賣行的董事長,還是唐薇薇從一個小女生成長為一個幹練精明的女白領,我們看到的都是如今的風光與成就,而期間的苦痛與辛酸又有誰了解,又有誰去關注他們內心世界真正渴求的東西是什麼。當王洋來到唐薇薇家門口時,憑藉記憶中的印象,找到了藏在門檐上的備用鑰匙;這也許算是一種帶有暖意的美。這樣一個小細節,最能打動觀眾的內心柔軟的一處。感動的不僅是,七年了,女主角唐薇薇還保持着那樣一個習慣,並沒有因為王洋的離開而刻意地想要去改變;另外也感動於男主角王洋在沒有鑰匙開門時,通過回想以前找到了備用鑰匙——-他還記得她的習慣,七年後的他也沒忘記。可見,雖然在七年漫長的時光里沒有任何聯繫,但是彼此在記憶的深處還是記得那段最為深刻的時光,從來都沒忘記過。臨近影片的結尾處,還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很有視覺衝擊的畫面:王洋和唐薇薇相約去蹦極,在互相抱着跳下山崖的一剎那,彼此也回憶起曾經也是這樣抱着蹦極的畫面和感受,真實而又陌生;回憶與現實的交匯,造就了一份清晰的疼痛,傳達的是宣告終結過去的信息,呈現的是一種悲壯之美,令人動容。這樣一部被冠以喜劇性質的電影,有了這些回憶的參與,,豐富了電影的藝術手法,擴大了美的範圍,也提升了美學價值。回憶,從來是文學藝術中不可或缺的要素。

  (二)回憶的審美創造意義

  美學家們非常重視回憶的審美創造意義。在西方美學史上,從古到今有很多的美學家都論述過藝術創作的回憶。這裡主要介紹柏拉圖的理念。首先,回憶在柏拉圖那裡,是達到美的理念的最重要的途徑。柏拉圖認為美的理念是先於美的事物而存在的本體。而美之所以為美,是由於它分有了美的理念。其次,在柏拉圖看來,各種各樣不同的美的東西中,有一個共同的理念,這就是不同的美的東西中共同的東西。美的理念是一切美的事物所以是美的唯一真正原因。柏拉圖在《會飲篇》中說:“一切美的事物都以美的理念為源泉,所有一切美的事物分有美的理念,有了它,那一切美的事物才成其為美。”根據柏拉圖的觀點,再結合影片《我願意》的主題來看待影片的回憶部分,便顯得“情有可原”。影片通過展現回憶的美好與現實的殘酷,告訴人們一個道理:過去的終將過去,再也回不去,再也不會重演,即使美好的讓人無限留念,即使再如何捨不得說再見,也必須勇敢的告別。生活用苦痛的經歷教以我們成長,教我們面對現實,每個人都要為他的現在負責,勇敢堅強,重新塑造一個全新的自我,而不是一味沉湎過去的美好,不思進取。另外。在柏拉圖的學說里,回憶有着普遍性的方法論意義,也有着非常豐富的內涵。與心理學中的作為一種心理能力的範疇相比,顯得更為根本,更為高級。誠如范明生先生所指出的:“《美諾篇》中講的回憶是一種數學的推理,《斐多篇》講的是從一件具體事物推想另一件事物,《會飲篇》講的從雜多的事物集合成單一的東西,也就是理念。柏拉圖說這便是回憶,它是靈魂已經先認識一個理念,運用它將雜多的事物的共同特性集合在一起,從而認識到統一的理念。“同樣,任何一部電影在開拍之前,它所要傳達的主題都是事先被設定完成,也只有通過這樣一個主題的基調的確定,才能很好的來引導整部電影的拍攝過程;有了主題,才可以很好的來銜接劇情和注意各個雜多的環節的整合,最後的目的是呈現給觀眾一個完整的故事和統一的理念。

  (三)回憶是構成作品的審美意象的主要因素

  在藝術中,回憶是構成作品的審美意象的主要因素。首先,回憶是一種表象化的持存與聚合。本雅明引了心理學家雷克的話作了如是區分:“回憶功能是印象的保護者;記憶卻會使它瓦解。回憶本質上是保存性的,而記憶是消解性的。”審美創造主體在某種情感的牽引和驅動下,把記憶的殘片從無意識狀態中調動出來,以回憶的方式整合成完整的意象。這個過程,正是回憶的聚合。回憶使回憶的殘片聚合為完整的意象。要知道,心靈深處的記憶,基本上是雜亂無章的,沒有形式、也缺少鮮明清晰的表象。影片中女主角唐薇薇正是通過回憶,而把那些記憶殘片聚合起來(當然這中間已經經過了運思,刪除了許多不相關的東西)並且聚合為整一的表象,同時浮現到意識的面前;原來在記憶中是模糊的影象,回憶使之表象化了。這個時候的回憶也可以說是對內在的、不可見的東西的一種敞開。就如黑格爾說:“回憶屬於表象,不是思想。”回憶有着由隱到顯、由內在向外在的運思力量,使人們記憶深層幽閉着的庫藏得以敞亮,並且形成有序的結構。正如海德格爾所說:“內在回憶關涉到內在的東西和不可見的東西。因為無論是被回憶者,還是被回憶者之所向,都具有這種本質。內在回憶乃是顛倒那種告別而達於敞開者的最寬廣之軌道中。”另外,在叔本華看來,回憶中的情景會使人擺脫一切痛苦。也就表明回憶的另一個審美意象的意義,是可以使原本是日常經驗的瑣碎記憶審美化,使那些本來並不完美的東西變得完美。在影片的回憶部分很好的展現了這一方面。唐薇薇回憶了從王洋的不辭而別到蹦極時刻,前者的痛苦後者的歡愉,當年的記憶若要平和地審閱,算是內心難以克服的一個屏障,精神上壓抑與茫然。可是,隨着時間的銷蝕,或許再次回想起當時的那種痛苦已不復存在,甚至會感激那段回憶,正是那段回憶讓她覺得過去是充實的,有意義的,同時也從回憶中獲取了新的人生觀與價值觀。從美學的審美角度而言,經過了時間的距離,當時並不具有審美意義的一些生活閱歷,一些記憶殘片,甚至是痛苦的往事,在主體的回憶中變得富有情味,具有了審美意義。

  五、結語

  堯斯這樣說:“被現實的無可彌補的缺陷所阻滯的期待可在過去的事中得到實現。這時回憶的凈化力量有可能在追求美的過程中彌補經驗中缺憾。不妨說,審美經驗在烏托邦式的憧憬中和在回憶的認識中都是同樣有效的。”堯斯的這一觀點完全肯定了回憶的審美意義。總結全文來看,這樣的審美意義不僅在於回憶是能夠衍生美,更能產生一種審美創造,構成作品的審美意象,使得作品本身處處呈現一種美的存在。對於我們已過去了的時光,回憶將那些零碎的殘缺的片段凝合在一起,以一種完整的表象展現,無論是壯美或是優美,都能夠從中獲得一種美的感受。需要清楚的是,對於那些存在回憶的藝術作品之所以為美,那是源自審美回憶本身具有一種審美心態,從而於回憶中獲得一份初始的美,由這份初始的美進行審美創造的思考和審美意象的構造,最終明確審美回憶的作用和藝術作品的審美意義。

  六、註釋

  《柏拉圖文藝對話集》朱光潛譯本272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年版

  《美學通史》第一卷,蔣孔陽、朱立元編

  《哲學史講演錄》中譯本第二卷184頁商務印書館1960年版

  《詩人何為》見《林中路》中譯本315頁,上海譯文出版社1997年版

  《審美經驗與文學解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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