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已過,太陽星還饒有興緻的散發著烈烈光芒炙烤着大地。人們都躲在房間里,能不出門就不出去。
不過也有例外。大海深不知多遠處,有一坐方圓百多里的小島,零零星星的有些住戶靠捕魚為生。而在
小島中部有一片竹林,整日霞光繚繞,乃有仙人居住其中,每逢島上漁民有什麼災禍或有那不好解決的困難時,
總會有仙人身影出現,施以仙法為人排憂解難。島上也有那望求仙緣的漁民,不過往往都走不出那片
竹林,稀里糊塗的回到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久而久之,淳樸的漁民都把那當成了島上的聖地,這且不提,且說
那例外:遠看那竹林,炎炎烈日下,綠油油的彷彿就要融化掉,然而就在這時有個小小的身影,由遠及
近的出現在視線中。
原來是一俊少年,十四五歲左右,稚氣未脫的臉上,劍眉大眼,皮膚微黑。行動之間透着一股機靈活潑之勁,只見
他出了那竹林后,鬼頭鬼腦的左右張望一下后,自語道:“呼。。。怎麼就打坐着睡著了呢,還好今個師傅不
在,不然跑不了一頓好打,嘿嘿,還是抓緊去練習下師傅昨個傳的我那套功法,不然查起來又要壞事。
今個再多下潛幾丈!”說罷。邁開步伐,有如那小豹子般,兔起鶻落眨眼間就到了海邊。也不停歇,腳踩
浪花前行,到了眼見不到島嶼處,“噗通”一個猛子扎進水中,嚇跑了不少路過的魚兒。少年玩心大起。
早把練功之事拋到那十天之外,四下里去追那魚兒。然而就在這時,島上那竹林邊忽然伸出一隻光芒所化
巨手,一路倒了那少年遊玩的深海之處,“轟”的一下拍了下去,並且隱隱約約的傳來喝斥聲:“你這小子
,為師說過多少次了,抓緊練功莫要貪圖玩耍,你卻不聽,玩物喪志!今個在那深水之中給為師尋個紫血珊瑚來!
不然!哼哼!”聲音淡去了。
然而少年被這一巴掌拍了個七葷八素的,斂吸訣也不成了,喝了好幾口鹹鹹的海水,小臉刷白。急忙運功
調理,嘴上說不出也不敢說,只得心裡暗罵:“這老傢伙,明明出去了不是?怎麼這樣還能盯上我,哎!命
苦啊,不行還是抓緊練功之後再去尋那什麼珊瑚。”當下就在那幾百丈深海中比劃起來。莫要小看這幾百丈
就是那修行有成之人在這環境也沒有像這少年般把動作施展的如行雲流水般,毫不滯澀,畢竟深海之中壓力
是不小的,可見少年也有那不凡之處。(師傅厲害)
整套功法已被他施展了三遍后,一個時辰也亦過去,看那少年的神態,好似還陶醉在那功法的玄妙之境中。
不過心下也是有不足:“哎!師傅!也真是的,他老人家整日飛來飛去的,好不羨慕~想學卻又不教於我~哪有
這種師傅嗎?”無奈的嘆息一聲,小小屁孩,還老氣橫秋的作這般摸樣,卻也可笑。一想師傅當時還有任務交
於自己,找那紫血珊瑚,可那大海茫茫要去何處找呀?小小的少年不住又要嘆氣了,他在海下數百丈處往下望
去黑呼呼一片,仿似有莫名的危險隱於其中,往往都是那般,未知的乃是最為恐怖的。硬着頭皮,深海之下,他
東遊游,西看看,除卻黑暗以外,什麼也沒有嘛!邊抱怨邊尋着,忽然汗毛倒豎,有種不寒而慄之感。卻是在他
右手位的黑暗處,他感覺有股氣息,剛剛那恐怖之感就是由那而來,會是什麼呢?要不要去看下?小小少年躊躇
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忽而心下一凝,師傅常常教導自己,富貴險中求,愈是危險之地,卻是有某種機緣
伴隨的,當然那也是因人而異了,也不多說,沉着小臉,朝那黑暗處游去。(初生牛犢不怕險嘛)
而奇怪的是,越是往前,除了深海之壓越大之外,而那氣息卻憑海消失了,說回去吧,都已到這了,實是不甘
想着身形卻不停,水壓太強了,護體真氣罩都嗤嗤出聲的出現了裂痕,眼看就要堅持不住時,前一刻眼前還是一片
黑暗的海域,卻忽而紫芒大作,千忍心下凜然,因為他又感覺到那股氣息了!不過奇怪的是,還是那氣息,可卻沒
了剛才那般氣勢了,柔和了許多,似力有未逮之象。就連那水壓也小了很多,趁此時機,俊少年身形加速,憑着微
弱的靈識探路,認準了一個方向衝去。
他震撼住了,他瞠目結舌的望着前方,那是什麼怪物啊,之見它身形巨大,好似一個蚌,粉色的外殼光芒微弱,
上面結了些類似海苔之物,兩片巨大蚌殼張合之間,兩道紫光閃爍而出。張千忍神色一動,他想起了師傅平時教給
自己怎麼辨識世界的各種奇蟲異獸,他已經認出了眼前之物。“磐珠蚌!大似磨盤,靠吸食紫血珊瑚中的靈氣為生,
蚌中結有珍珠!品質參差不一,若是上佳的,服之,功力長一甲子”這乃師傅的原話,可眼下有出人了,這“仁兄
”忒大了些吧!“對!有它出現周圍肯定有紫血珊瑚了!”當時被這大蚌驚住,沒仔細觀察,現下一看,可不嘛,
周圍真是有許多紫色的珊瑚,紫色艷艷,也是漂亮。他正是膽大,在他胡思亂想四處亂望之時,那大蚌似感覺被忽
視了吧,它動了動,就在少年正視它如臨大敵之時,它卻微微顫抖了起來,蚌殼緊閉起來,顫抖的越發劇烈,連帶
周圍的海水都也激蕩!
少年已看出不對,這蚌好像正在承受某種傷害,眼下是好時機啊,要不要動手呢?可就在此時,蚌殼忽而張開,
從裡面衝出一物事,看樣子像是一隻蝦米,七尺長的銀色蝦米,氣勢也不強勢,見到少年,一對蝦眼很人性化得轉着
,樣子警惕!看着大蝦米“深海之中異物真多呀!看樣子大蚌殼被大蝦米偷襲了,而蚌也因此受到了重創,但此蝦米
我卻不識的”他如此想道。少年聰明,正如他所料,此蝦名為銀鱗梭,好食蚌心,而蚌每當月末潮汐之時,就會蚌殼
大張,吸收海中無盡的水元力。狡猾的蝦米在蚌鬆懈時猛然沖入蚌殼中,並且蠶食了大半蚌心(太大,吃不下)。而
珠蚌受此傷害,平時定不會發生,而大蝦時機掌握的恰到好處予以重擊。珠蚌慌忙下氣勢狂增!它乃千年老蚌,威勢
強悍,前時少年畏懼的氣息就是老蚌驚怒下氣勢所致,可奈它空有積年的修為,本命之物被毀,眼下卻是命不久矣。當
然狡猾的大蝦被其氣勢所擊,本就修為不甚高!也是凶多吉少了,沒吉了,因為少年出手了,他恨大蝦這般作為,可憐
老蚌千年修為化為流水。少年正義滿心間,氣急之下,大喝!“咕嚕!”失誤~這是在深海中,理所當然的他一張嘴,肯
定就能喝到水!閉嘴悶哼一聲,功法急速運轉,身後出現一怪物虛影,牛頭虎身,龍尾馬蹄!乃是傳說之獸甏壑!也不知
少年之師哪淘換來的功法,賣相很好!!閑言少敘~少年立掌如刀朝蝦頭直劈,身後甏壑虛影張牙舞爪的隨手掌而下,出水
多進水少的大蝦哪能抵擋的住呢~搏命下身周銀光小作,想來抵擋。少年那一掌與虛影可並不是只靠賣相懾人的,這乃少年
懷恨的全力一擊,結果毫無意外,大蝦被撕碎了,小小少年有生以來的首戰告捷!!!
再看老蚌眼神柔和的望着少年,老蚌不傻,千年老怪,雖未化成人形,智力卻高。知道少年之意,它望着他,他收下功法
望着它。無聲的老蚌好似嘆息一聲,滄桑之意令人黯然。之見老蚌緩緩吐出了一串珍珠,或大或小皆有之,它們飄到少年身前,
隨着蚌殼的閉合緩緩而落。拾起珍珠,少年心下難過,剛剛的大勝之喜全然沒有了。
望着蚌屍,正是那句話,蝦蚌相爭,少年得利~
少年衝出海面,腳下波濤翻滾,他如履平地的朝島上奔去去。此時他懷中已經多了些許物事,乃是紫色的珊瑚許多株、珍珠大
小八九顆,正是老蚌給予,和他臨行前所採的師傅所要之物。心下戚戚然,懷中的物事五彩繽紛,他都沒心看,想着老蚌那臨終的
眼神,雖是異類卻還是叫他鼻子發酸,眼角也熱,小小少年心地良善,快是要哭。
還好在少年的疾奔中,已能望見島嶼,抬頭看天,太陽星西傾,卻是申時快過,心下大驚:“竟然耽誤了這般久!師傅還在等
我回去,回去我又得等着挨罰,嗨!命苦啊!!”不多時,他到了島嶼上,卻正好碰上一中年漢子,看天時快晚,趕着來收上午所設
的捕魚網。少年識得他乃島上漁民李大洪李老哥,少年喜得如此叫:“老哥可是來收網么,今個岸邊風浪不大,收穫定然豐厚了,呵
呵,還好是你呀,要是您家小李拓來的話還可能背不動呢!”李拓乃李大洪之子,因少年幼時老是偷溜出竹林來玩耍,島上本就不多
的人家,他肯定全部識的,還經常與比他小兩歲的李拓比力氣,功法在身的少年老是臭美的看着小李拓流着鼻涕說:“你又贏了!”
嘿嘿笑着並且得意着。李大洪也早已看到他了,知道少年不喜別人叫他什麼神啊、仙啊之類的稱呼。於是憨厚一笑:“原來是張千忍張
小哥哈,(這輩分!老哥、小哥皆是哥,還有就是說得這麼久,我們的豬腳的大名終於從大洪的口中出現了)”俊俏少年名為張千忍,今年
正值十四,由於修為小成的緣故,小小之年身高竟然將近七尺(一尺24。9厘米,夏朝計算法,借鑒下所以此時身高有1米74,以後就不再
提)。再加上俊朗的外表,雖還稚氣卻更讓人賞心悅目,再加上千忍平日也多幫助與大家,又好嘻笑,又會仙法,所以島上之人也都異常
喜愛與他。
李大洪接著說道:“張家小哥!我看你行色匆匆,似有急事不知為何呀?”“哦!師傅叫我去海里找些東西,喏!就是這珊瑚,可我
一時貪玩,耽誤時辰已久,正要急着去師傅那領罪吶!”張千忍看着懷裡的東西很多,師傅也應該用不了,於是拿出了株紫血珊瑚和一個
大小適中的珍珠遞予李大洪。說道:“對了!這東西有很多,這兩樣你拿去給老嫂子和小李拓吃吧!多張下力氣”說著就往李大洪手裡塞。
李大洪連連推脫:“豈敢、豈敢!此乃仙物,我之鄉野之士怎能受的?!再說犬子常伴小哥左右,得其所助,力氣已是日漸增長!”(怎麼
這麼文鄒鄒的呢!告訴你們!此乃伏筆!猜去吧!哈哈)張千忍可不管這一套,心下又急。給了東西身形一閃間,就看不見了~只是一段話語
遠遠傳來:“什麼先物、后物的嘛,李老哥就拿着吧,走咯,挨罰去咯”李大洪把頭一搖,也不知為何嘆息一聲,也不管網了反身朝家中走去
再說張千忍行在竹林間,視陣法如無物,走的多了,閉着眼都知道哪是法門,哪是陣眼了,很快就出了竹林。眼前景色一變,一所很不
起眼的院落出現在了近前,茅草屋兩座,四周籬笆環繞,院落邊有一顆果樹,很怪的果樹,樹葉乃三角形呈紅褐色,枝繁葉茂間碩果累累,可
見一個個扁球形的果實,色澤四溢,一嗅之下,令人心神平靜,諸多不順心之事都迎刃而解了似的。不錯!正是西方老禿驢們的寶貝疙瘩!
菩提樹,那又為何到了此處?難不成是千忍的師傅所為?那他師傅又當是為何人?有這般手段?要知道!那些禿驢雖平時嘴裡咿呀念着“善哉”
可要是誰敢於動他們的東西,別說是此寶樹!就是小內褲!它們也會立時“善哉!善哉”變成“擅宰!擅宰!”可是張千忍沒少吃呢!!而在樹
下,有一應石物,乃是石桌一座、石凳兩尊、石杯兩盞、石壺一握!此時壺中正飄出陣陣清香,(又有人說了!怎麼簡簡單單的院子浪費這麼
多墨水,湊字數???其實不然,不好好描寫下,怎對得起聖地一說?呵呵)原來是一壺好茶!此時壺把正由一老人握在手中往石杯中倒茶。
看着握着壺把之手的主人,乃是一過花甲之年的遲暮老者,似有些病態,(還能生病?)但卻遮掩不住那氣質,什麼氣質?正是彷彿渾然與
天地間,要合一而去,修為再高之士閉着眼的話指定都會信誓旦旦的說“我眼前絕對沒人!”可這老人就在眼前,就這麼一坐,彷彿他就是那天
就是那地!雖然千忍還不明何為天地!只見老人由於病色,皮膚略微發黃,如刀削般的老臉上,皺紋已經是很多,一道道皺紋之間,無盡滄
桑之息透發而出,好似叫人隨着氣息看見了那世界初始之時!他髮髻高挽,用一樹枝隨意一插,渾然不擔心會掉下來,高挑的眼角,鼻子直而挺,
雙唇略薄,唇上無須,而兩腮處卻有兩綹白須自然垂下,雙眉之間皺紋形成一川字,憑的添了無盡威嚴!由此種種可見,老人也是那迷倒萬千女
性的美男子!(不會吧!配角而已!這麼多墨水?湊字數?豬腳都沒怎麼描寫呀!?答:1豬腳長大后再描2你滾邊去!)
看着握着壺把之手的主人,千忍心下揣揣,怯怯道:“師傅,忍兒回來了,嗯!因為遇上了兩隻異物耽誤了時辰,不過您要的珊瑚卻是尋到了呢
!”千忍真的很怕師傅,自打記事起,師傅就以嚴父般教導他!想着剛才李大洪叫自己張家小哥,可是我的張家在哪呢?那也沒啥~有師傅就夠
了,又想着以往在自己調皮搗亂被師傅發現並予以責罰之時,師傅眼中總是不經意的流露出惋惜、擔憂、溺愛等等之色,小時不懂~等成大到現在
自己總是會努力的修鍊!好不叫師傅失望!!可畢竟是少年,記性不張得!!器不磨不利的!眼下,東西雖是拿來,可是於師傅所說的時間相
差忒多了。於是忙跪下說道:“師傅!徒兒知錯了!”此時沒說忍兒還是徒兒,意義自由不同,前者是孩子,後者是徒弟!老人放下石壺,看着面前
跪地自稱徒兒的孩子。站了起來,身形不是很高,八尺有餘,但垂老之年身體卻一點也不佝僂,猶如一尊不動之峰直衝天際!任人在他面前都會
自矮一頭。老人展顏一笑:“乖徒兒~何錯之有?”
“師傅,徒兒憊懶,總是違背師命偷偷玩耍”
“徒兒,你可知是否還有別的過錯,可記為師教你識字,讀書明其事理,諸般種種可曾記得?”
“師傅,您的恩德徒兒是永世不忘!”張千忍說的是實話!
“徒兒,我何時叫你記得我予你之恩了?我身為人師,諸般作為是理所當然,聽清楚,為師問的是書中那些道理可曾記得?”
“師傅!我每日練功回來都會用功讀書的,所以書上的我都記下了”張千忍心下納悶,怎麼今天不考武,要考文了?
“徒兒,和為師說話間莫要胡思其他,此乃一錯,也就罷了,為師問的是你出去的這趟可有犯錯?”
“師傅,徒兒愚鈍~我覺得好像沒有犯錯了呀”張千忍實在是忍不住又溜號了,心想師傅難道未仆先知,怪我沒救那老蚌?
“哼!”一聲冷哼!好似春雷震天!直震的千忍五官皆失,混身說不出的難受。
“徒兒,你今天已經犯了八大事關乎於你生死存亡的大錯!還不自知,還敢誇口與說自己記住了?看來不得不罰你!”
說罷,威嚴震天的老人,氣質天成的老人!反手間卻是多出一物事,仔細一看,暈那,竟是個黑糊糊,乾癟癟的燒火棍!
“大錯之一!你可知你手中的珍珠可是重寶!可懂的匹夫懷璧之罪!明目張胆的跑回來!如有大奸之人為其寶危害與你,你已死!”
說罷,抬手拿燒火棍打了一下千忍,老人神色複雜的看着千忍嘴角已有鮮血,握緊“武器或戒尺”的手鬆了松。
(那時沒有匹夫無罪,懷璧之罪這詞,借用一下)
“大錯其二!可是看不上為師傳的斂息訣?這般明目張胆的抱着寶物招搖過市,還不遮掩氣息,就是沒有大奸!換作是誰,你亦死!”
說罷,又是一下,輕多了,畢竟是小小少年,可是他今天所犯之錯太多太嚴重了。
“大錯第三!明明見有人影出現,不掩藏也罷,可到了自己的藏身處卻是神色散漫,絲毫不見警惕,若為師是你之仇人,定會跟着你認清陣法
而後,到了這所院落再殺了你,若是有家人在!他們也會因你而死!!”想到孩子沒有家,自覺言辭太犀利了些,看着小小千忍蒼白驚慌的臉,
嘆息一聲,就也沒打第三下。而千忍不知家人是什麼感覺,只知師傅,但是師傅的話深深震撼了他,上面兩錯犯了,自己死了也罷,可是這錯要是,他不敢
想了,那師傅豈不是也會,真不敢想了,卻還沒完,老人又道。
“大錯其四!忍兒,你可知那珍珠和珊瑚的功用?你定然不知!要是至毒之物怎辦,那一家人豈不為你的小善心而死!倘若有人活下來,他怎知是
你善心,卻道是有意謀害!殺不了你,你身邊的朋友,就說那李拓小兒還不是也為你而死!”老人也不想打他了,他的話,已經比皮肉之苦打擊更大了。
千忍心想是啊,要真是那般,我可真是罪莫難述了!
“大錯第五!忍兒,你可知那李拓之秉性?你定然不知!眼下還小,鋒芒不露,若他真是大奸之人,得你傳的功法,霍亂蒼生!那天下間又會有多少人
或家庭會為你的所謂友誼而死!你可知錯?”張千忍哭了,淚水磅礴,磕頭如搗蒜,喃喃道:“師傅!徒兒錯了,徒兒錯了!”
“忍兒,為師不是有意阻你交友,只是你可知書上說的知人知面難知其心直說,好在李拓小兒秉性良善,你眼下還小,卻也不時借口!這暫且不提!”
“說道難知人心,你見那老蚌死前種種作態,你可知真假?哪一大奸之人不都是道貌岸然之輩?倘若那蚌子突然發難,你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常浮與大
海之上,任那魚蝦蠶食你之軀體,身之髮膚,受之父母,你這般死了可又對得起他們,可對的起為師?這乃其錯之六”老人也不給他說話的功夫接着道。
“第七!且不說有不安穩之敵在側,就說你所面對之敵手,究竟修為如何?還好那死蝦乃泛泛,要是換另一人,你就這麼猛衝猛打,把諸般手段都用上了!
在氣息不接之下,且不說能不能傷敵。如果你身側之人突下狠手,你豈不是有是死了再死?說過多少次,鬥法要審時度勢,攻其不備,掩自之短,雖說凶獅
搏兔,乃用盡其力,那也要看對手是不是兔子!哼!”
“最後,也是最為重要的!是誰叫你擅闖險地的?就你那點微末伎倆?是!為師說過不少什麼諸如危險機緣之說,那也要視自己修為而定!人都死了!要
機緣何用?今天要不是為師在,你卻早已被那海水壓擠的粉身碎骨了!倘若為師死了呢?”說道這他又咳嗽起來,這是千忍記事起經常見到的,千忍知道師傅這
般說教,雖犀利,卻都是對自己好。老人看着千忍“忍兒,要知道!玉不琢不成器之理,你乃璞玉,卻也不可妄自尊大,對至真之人,也要報以真心對待,今後
,你也不要練那功法了,多去讀下那諸多書籍卷宗!何時若是真的明其神,知其意后再練習不遲,去罷!”說罷咳了兩聲,走到石桌前,拿起之前盛着茶水的石
杯,千忍看不到,此時正有一隻粉色小蚌大小好似芝麻,浮在茶水表面上對老人頻頻致首,就像在磕頭一樣。正是那千年老蚌,就在千忍臨行時明明看到它死的
不能再死,卻為何又到了此處還復活而生?叫人費解!(別裝了)老人手一揮之間茶水裹着小蚌化一急光朝大海深處而去,到了當時千忍采珊瑚之地也就是老
蚌身死之地,芝麻大的小蚌又忽然變成了當日所見大小,四周茶水也亦不見,它對島嶼方位再次一磕頭,就沒入了海水不見了蹤影,觀其行動間氣息比之全盛時還
過幾分。
再說張千忍,剛進的茅屋,忽然師傅又叫住了他,把那些珍珠都給了他,叫張千忍握在手中煉化其靈氣為己所用增長修為。老人又開口說了:“諸如這般外物
雖然能增長修為,卻也是伐戮修為之關鍵,切記修行要靠自己,過分依賴於物事,難得寸進!”張千忍當下受教,就要棄之不用老人又說了諸如凡是寶物豈是隨手
丟棄之物等等、又說有為師守護只管煉化便是。等所有的珍珠都一應完畢,張千忍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又有精進,卻呈不穩之態,老人一揮手,狀態沒了后才
叫他進入茅屋內,屋內佔地長寬各兩丈多,乾淨簡潔,除卻一石床外,四周儘是書架,之上書籍竹簡琳琅滿目,本還算的寬敞的屋子已顯擁擠之態。千忍上前隨手
拿了一本認真的讀了起來,讀書如修行也忌躁,所以他一點也不急,反正師傅要讓自己把這的書都讀透看明!再說周圍了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讀去罷!經過師傅
那次狠狠教導后,他也決心定下,苦讀群書,他本是有大毅力之人,要說輕佻,自在年少!眼下,就當他傾注於心的去理解這些書理,而不是以往的囫圇吞棗,張嘴
咽豆那般了。他發覺自己竟然還能喜歡上讀書了,特別是某些書籍,譬如《道德真經》、《中庸道經》、《百家談》等等,當真是字字珠璣,暗含大道!本以讀書無
用的張千忍已經沉迷其中。
就如這般,乃是山中不知日月,島上也一樣,時間匆匆過,歲月靜靜流,多少人在為紅塵之事,忙於奔命。相比之下張千忍要算是幸福的不知幾何了,不覺間,
世世浮塵,轉眼間已經十年過去了,千忍也正在進行着脫胎換骨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