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不知名的深院,依舊是一扇雕蘭花紋的木門。我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輕輕叩了兩下。屋內窸窸窣窣地傳出幾聲,隨後門便“吱嘎”一聲被一位十來歲的女子打開。
一身素服,霎時被窗外的風吹得肆意張揚,一束頭髮隨意就后一紮,看不見其餘的髮飾,毫無遮掩的憔悴無疑是這樣。
“為憶……”女子緊咬的嘴唇開始發顫,剛還帶有的些許鎮定早已煙消雲散。我扶住她緊握門欄的手,一陣彷彿如二月天的冰冷讓我不禁打個寒顫。“別被你爹娘看見了!”我趕緊提裙進屋,關上了門。屋內僅有的一些強光霎時被壟斷,又恢復平時瀰漫著幽怨的氣息。
我嘆聲與她一齊坐下,只有這紅木桌上的檀壺還裊裊飄起些妖嬈不斷的煙。
有好多話想說,但是不知道先說哪一句。她也自嘲地笑了笑,知道無從說起,眼裡還是一副看穿世俗的淡然。
“人真的事故不起……”我掠過她額前的髮絲,掛到耳後,毫無血色的臉上微帶點潮濕。手生生地被這慘淡的容顏貫穿起一陣陣刺痛。
“我…好想……”她哽咽道,音色沙啞,一字一頓不復鏗鏘。沒有說完,一滴倔強但卻無力的眼淚啪地滴在我的左手上,劃開一線燥熱。我樓過她,將她的頭輕靠在我肩膀,往頭上摘下一個金簪,為她仔細帶上。
“妹妹,”
“嗯……?”
“金銀花開了。”
“姐姐這時候還打趣,正直秋怎麼會開金銀花。”
“永不衰敗的金銀花。”我撫摸了下在她頭上的金簪。似乎是被封塵已久的劫難將要開始,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力量掙脫了枷鎖,一道金光解開了面紗,綻開起一枝真正的,而不是雕刻的金銀花,以獨特姿態笑傲不羈。
……
清脆的鈴聲響起。我揉揉充滿困意的雙眼。
“為憶為憶!今天ES衣服打折哦!!快點,快點啦!”電話里傳來永遠都是充滿活力的催促聲。
“漠煙啊……知道了……”
我極不情願地掛了電話,穿好衣服踏着拖鞋起來洗漱。
鏡子里的自己滿嘴的牙膏泡泡。好像清醒並且現實了許多,所以剛才又是在做夢,怎麼每次都夢到這個,這腦子真沒有想象力。我用力敲了敲腦袋。
回到房間換衣服出門,我拉上窗帘,一陣光明又被壟斷,似乎又回到了沒有觸碰過但又熟悉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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