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永不會知道,我曾用一切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方法關注着你。
-----心裡的一座戀城
有個女孩,她叫吳言,她是一個比較外向但內心孤獨的女孩,她那雙黑如墨漆的眼睛彷彿能穿透一切直達靈魂深處,但外表看起如此活潑的她又有難言的小情結。 ---請聽我的故事
下課鈴聲在枯燥的課堂悠然響起,意味着同學們吃飯時間到了。但老師還是唾沫橫飛地託了幾分鐘。
我坐在第二組最後一個,看着老師抓緊時間類似於抽搐的身體,心裡滿是淡然和可笑,但面部還是無表情地看着,像是在認真聽課。
終於,教室人散了,姐妹姐妹的,兄弟兄弟的,結伴二群向食堂走去。
我踏上食堂的第三個階梯,抬頭向上看去。一瞬間,心頭猛然一震,我第一次看到了他----三七分劉海,沉澈的雙眸,高挺的鼻樑,穿着校服校褲,白凈的球鞋,修長的手指夾着筷子,坐在食堂最中間的位子,竟不可否認地落寞起來。我盯着他凝固了幾秒鐘鍾,真的,他彷彿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但被同伴在雙眼前用手忽動了幾下,思緒也慢慢回過了神。
幾天過後,我對他的印象也就慢慢淡去了,但依稀記得,----他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沉默地夾着碗里的菜,很是落寞。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操場的時候,全校同學都集中在操場上。我才知道他在隔壁班。他中等的個子竟然排在男生隊的最後一個,
他低着頭,單腳踢着腳下草坪的草,又是一場沉默的畫面。終於,我忍不住了,我想要了解他,我想要認識他。因為我對他有好感。於是我和女生隊最後一位女生換了一個位置。收起平日表面上的大大咧咧,第一次露出了內心孤獨的自己。沉默着我就這樣站在他的身邊,我們之間距離不過兩三步遠,我沒這個勇氣問他:“ 嘿,你叫什麼名字?“第一次為自己的膽小而感到可恨。始終我還是沒有問出口。
嘿,你叫什麼名字?
我向隔壁班一個我認識的女生打聽他的名字。
他叫段傑,是個很俊的名字如他的外表一樣。
“ 吳言,你打聽段傑幹嘛呀?莫非你.....“ 同學笑而不語。
“ 哎呦,不是我要打聽的啦,是我的另一個朋友啦!“我嬉笑着,第一次為自己感到噁心。
我為什麼不告訴她,其實是我要打聽的。
可能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把,因為在他面前,我覺得自己顯得十分卑微,所以我說謊了。
說謊是曾經有的,但是這次卻感到自己是否噁心。
-----對不起,原諒我的卑微
每次在學校人群,我總在群海中尋找着,尋找他寂靜的背影,那樣的影子很明顯同時很刺眼,照亮我一直無騷動的心,我想和說說話,真的好希望。內心中又萌生了這麼個念頭。
加到他的是那之後的一天。
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他的資料和空間,可是裡面我想要知道的沒有多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段傑,有人叫他小傑,而且他經常隱身。他的個性簽名里從來沒寫過東西,而唯一寫過的只是----不要再惹我,我也是有底線的。
我想他那句話是他內心中的掙扎吧。或許他應該和我一樣。
我小心翼翼地打着鍵盤上的字母,內心就像面對他時緊張,其實我面對的只是他的一個動漫頭像。
“在?” 我按了回車鍵,儘管已幻想了許多他可能會回答,可能會不回答,可能會過了許久才回答。
但當他馬上回答“嗯”時,我着實還是震動了一下。頓時全臉通紅的,我不在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自我介紹嗎還是故意問他叫什麼嗎。我停頓了,手指顫抖着,久久沒有打着鍵盤。
“你叫什麼?我們認識嗎?”
他倒先回答了,我連忙回復了,生怕來不及。
“吳言。我們不認識,我是你隔壁2班的。”
“哦,我是段傑。“
這樣,淡淡地沒了,我也沒有多問什麼,怕引他猜測。
儘管只有寥寥的幾句,但已夠我高興好幾天了。
討厭這樣犯賤的自己。
夜幕垂臨,秋雨輕柔地親吻着薄如禪翼的帘子,雨漸重漸輕地淋漓在窗台上,房內,是空靈的落寞,有一雙黑如漆的雙眸,透過點滿雨滴的玻璃看着匆匆行走的路人,驀然之間有個忽動的背影有點熟悉,有點像他。
我一時之間沒有找到眼鏡去細看,等戴上去時,那個人已撐上傘,而他旁邊站着另一個女孩,雨傘已遮蔽住了他的臉的輪廓。看 不清了。
是他嗎?
應該不是吧。
因為他跟我上聊天的時候說,他住在鎮東。
而我住在鎮北。
兩個背道而馳的方向。
後來我們聊的多了,他也問了我一些東西。
“你當初加我幹嘛,畢竟我們都不認識。“
我遲鈍了一下,立馬敲打下去“哦,隨便加的,我也不知道是你。”
“那我們還蠻有緣的,在同一個學校。”
“呵呵.....”
其實他說我們蠻有緣的,我還是開心的,但如果他在意的話,我想我那句”哦,隨便加的,我也不知道是你。” 是個謊言,因為剛開始我對他說“我們不認識,我是你隔壁2班的。”如果我隨便加的,又怎麼會知道你在我隔壁班呢?
是他根本不把我放在心裡嗎 還是他就沒有發現,而是無理由地相信了我。
我希望是後者。
可是他還沒見過我的面,準確地說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那麼對於一個陌生人,誰會去選擇相信呢?
反正我是不會。那麼他呢?我不知道。
今天是星期一,全校師生集合到操場聽校長校訓,這意味着我又可以近距離看他了。想到這裡不覺興奮起來,但自卑的心理也隨之而來。
難道他會對我一屑不顧嗎?
畢竟我是一個多麼平凡的女生。
到了操場,在整隊的時候,無意之間他的手指劃過我的手腕。
那修長的指甲輕輕地掠過我的手腕。
留下一條癢的弧線。
也留下他的一句“ 不好意思 ”
這是他對我第一次說話,儘管只有一句。
“ 不好意思 ”
在之後,我慢慢發現,我承受不住了。
我想聽聽他的聲音,我想認真看他的眼睛,我想讓他來觸碰我的雙手,還有,
我想讓他知道我。
段傑。
這是個多麼髒的願望。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私心
但我始終沒有勇氣。
就像張愛萍說過的一句話:
見到他,我就一直在低,低下去,低下去,直到埋到土裡,開出一朵羞澀的花來,希望他能注意到我。
當他觸碰我的手腕時,才明白他的手指擦過,只不過是隔靴搔癢,我想應該是那個時候,少女的情懷才無可救藥地泛濫着。 -----我想擁有你更多
我認真地看到他時,我想他應該注意到有目光地投射,正抬頭四處張望的時候,而我又張皇失措地別過頭,留下一個可憐的背影,
所以我始終沒有勇氣。
轉眼之間,拍畢業照的時刻終於還是來了。
而這初中三年,我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想說“嘿,我就是網上跟你聊天的吳言”時,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而他也只是跟我說了聲“不好意思"
我就只能卑微地看着他。
我和同伴手挽着手,去操場上的階梯上拍畢業照。
我低着頭,想着:
我恐永遠都看不見到他了,我也該惜別這所到處充滿我卑微影子的校園了,他跟我在網上說,可能他要回老家讀書了。
------再見了,段傑
我似乎是含着淚的,當我低頭時看到自己腳尖前停着另一雙腳尖時,我抬了抬頭,淚不經意地流了出來,是他-----段傑.
他跟我說了一句
“ 嘿,吳言,我會記得你的’`
我還沒有愣過神來,他就已經從我身邊擦肩了,還留下一句
” 吳言,再見了!"
你是笑着說再見的,我聽的出來。
嘿,再見了----傑
我擺了擺手。
這次,我離開了你,你也離開了我,是風,是雨,是月夜,你笑了笑,我擺了擺手,背道而馳過去的是一條兩端寂寞而浪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