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漏窗,
在廊邊漫開,
那一格格,
一行行的鏤空
似在心扉間鑿了一個孔,
一筆落下,
讓殘留在心底的情愫,
都灑在了紙上。
去接了,去擦了,
如何,它已落在了紙上,
散在了筆尖。
一紙漏窗,
在瞳仁中浮現,
那一片片,
一朵朵的明亮,
似是薄紗間的模糊,
一簾卷下,
讓隱藏在眼底的留戀,
都浮在了紗前。
去抓住,去停延,
如何,它已填滿了空隙,
奔向了另一面。
那年,他是樹芽,她是野花,牆角隔斷了相知。
那年,他是灌木,她是蘭花,籬笆阻撓了相識。
那年,他是參天大樹,她是嬈漫櫻花,
咫尺之近,
卻被漏窗譜成了離辭。
一紙漏窗,
如潑墨般寫意在紙上,
卻推拒了碰觸;
一紙漏窗,
如薄紗般懸於眼前,
卻跨越了千年。
那些明了徹悟卻哭訴不出的弦音,
那些沉痛偏執卻忘懷不了的錦瑟,
回望,已找不到依託。
而那一紙漏窗,
像道盡了所有悲傷,
訴盡了所有離愁般地
融進了之中,鑲入了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