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女友》?
*
生活匆匆忙忙地向前?
你已改變了從前的模樣?
就這麼站在門洞口?
像從前一樣送我?
(中間隔了兩年半的道路)?
?*
闊葉楊不再沙沙地笑?
春夜裡仍然叫人心神不寧?
我們對從前的一切都還能描繪得一清二楚?
但這些已變成“楓丹白露的回憶”了……
*
??
我真害怕看見這一切
要不,就是從前純屬虛妄
煙,熄滅了?
我的手哆哆嗦嗦在衣袋尋找
(註:《楓丹白露的回憶》為一幅法國19世紀油畫的名字,楓丹白露森林在巴黎郊區,深受19世紀法國畫家藝術家們青睞。)
*
*
*
《你的霞光》?
*
你的霞光?
偶爾一亮閃動在眼前?
永遠不能再看到了?
漆黑的花園夜?
兩顆亮星般的眼睛
??*
無邊的落木蕭索而下?
但那不是你的歌聲?
你的歌聲吸引我走去?
決不存什麼妄想?
想把愛情追尋到天上……?
但那是你的歌聲?
它強烈地激動我每每想到你?
便決定重新生活
*
*
*
《親密的回憶》?
*
今天還不能確定它的意義?
(就像不能弄清的許多東西)?
但我們畢竟一起走了?
走在二十世紀結束的餘暉中……?
?*
輕輕地笑?
笑聲掀動闊葉楊的沙沙?
它的詼諧來自堅硬的根底?
我們都在一瞬間理解到:?
要笑的含義
?*?
“得沿着這樣的石階?
鑽進我的巢穴……”?
回聲來自暗黑的門洞?
此刻,我一個人站在夜之河上了?
狹長的夜街閃耀出一種?
奇異的光
*
*
*
《拜訪》?
*
一年只做一次禮節性拜訪?
不喜不悲?
其實也沒什麼可談?
就讓這一杯沖淡的茶水?
橫在你我之間?
*?
很熟,或者……有過愛戀 ?
其實,我們只是在煩悶的時刻?
相遇?
看到過彼此的臉?
?*
溜一兩次街的印象?
本來就容易磨蝕……?
況且(也許因為冷)?
我們都養成了類似的習慣
就是把一切都用短大衣和毛圍巾裹嚴……
??*
為了躲避開感情的曠野?
如今我體會深深:?
兩顆心相碰撞,要產生足夠的火星?
不然,以後什麼也別試着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