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
俺是誰?
俺也不知。
低頭像流水?
抬頭又似行雲?
抑或是這顆青果:
貪戀那陽光與雨露,
不願意匆忙離開樹枝?
別問:
俺是誰,
俺也常問:
誰是俺自己?
從何處來這裡,
又將要到何處去?
我行我思我悟我問,
答案卻是撲朔又迷離。
別問:
俺是誰,
問來問去,
難問出所以。
你可曾用心想,
心想俺其實是誰?
難道不知道不可說?
道可道名可名非常嗎?
別問:
俺是誰,
如你不知,
說也沒有用。
如果你已知了
又何須俺再告知?
本是拈花一笑而過。
那健壯的白馬正過隙。
別問:
俺是誰,
我就是我,
你也還是你。
無須討人喜歡
更無意讓人生氣。
我本赤條條來這裡,
還將清清白白地離去。
要問:
俺是誰,
俺早已知。
欲說卻忘記。
別笑儂本來痴。
此中確實有真意。
冷與暖其實靠自知
走自己的路不會迷失。
別問,
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