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一切該是多麼美好?
她依舊是紅粉帳里的豆蔻女子,踏着英倫的風韻,讀着中華的詩書,在中國文壇上受着眾星捧月般的關愛,她,依舊是她——林徽因。
——題記
她,出生於名門之家,自幼飽讀詩書,深受大家閨秀典範的教育,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憑藉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她曾游旅英美,在領略西方藝術真諦之後更是寫的一手新詩,贏得當時文壇的一致好評。
她是建築史研究中卓有建樹的學者,捲起袖子就可以趕圖設計新房舍。她騎得騾子,住得雞毛小店,從十九世紀三十年代以來,她不顧重病在身,經常顛簸在窮鄉僻壤、荒山野嶺,在荒寺古廟、危梁陡拱中考查研究中國古建築。
她也是三個愛情故事的女主角:一個是與徐志摩共同出演的青春感傷片,浪漫詩人對她如痴如醉,;一個是和梁思成的妻子,並和梁思成喜結連理,恩愛白頭,建築學家丈夫視她為不可或缺的事業伴侶和靈感的源泉;另外還是一個悲情故事的女主角,邏輯學家金岳霖因她不婚,用大半生的時間“逐林而居”,將單戀與懷念持續終生。
(一)
她,就是這樣一個傾倒眾人的才女。
初次看到他的名字,是在我的外國文學史課堂上,當張粉閣老師講到徐志摩苦苦追尋的夢中“情人”時,提到了這個名滿文壇的現代才女。
與徐志摩初見,當時她僅年芳二八,是最美的豆蔻年華。她身着素衣,芳容楚楚,青春、純潔的形象從此便成了這個浪漫詩人永恆的主題。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成為詩人無數次理想詩化的女子,一個脫離了現實只存在夢幻之中的女子。徐志摩單戀上她,為她寫作無數動人心弦的情詩,甘做她裙邊的一株雜草。1922年,“林徽因在英,與志摩有論婚嫁之意,林謂必先與夫人張幼儀離婚後始可……”(陳從周《徐志摩年譜》)。
如果時間定格在這裡,一切該是多麼美好?
她依舊是出水芙蓉般清麗的纖衣女子,他依舊是那浪漫奔放的現代詩人。她為他作畫,他為她寫詩,詩畫相和,執手相隨。
他為她寫詩到: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芒。”
可是,她畢竟已是有夫之婦,他的父親早就已經為他選定夫婿,並且結下婚約;而他更是一個擁有兩個孩子的有婦之夫,他們在文學的世界里徜徉文字,可是卻不能在現實的禮堂里恩愛白頭。這,既是那般美好又是那般令人哀傷。
生命之美在於,有些事,有些人,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可是依舊不能自已,就如如同飛蛾撲火,哪怕只是一瞬,也要追逐那片刻的溫暖。或許,也正是這些的不完整,才構成了這個完美的世界。
但是最終,她放下了自己的腳步,她始終將他當做自己的老師,或者一個先導,帶她走進文學的世界,而並未走進他的婚姻家庭。她選擇了適當的距離,與他隔河而望,一個在北京,一個在上海,雖不是千山萬水的阻隔,但這或許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能結合卻又不能相忘,或許這就是最美好的距離。
進不得相合,退不得相忘。
人生如果只如初見,該是多麼美好?
(二)
她同樣是他的舉案齊眉。
與梁思成的婚姻,是她一生的歸宿。
她與梁思成,都是建築學業界的佼佼者。他們一起研究古代建築,一起翻山越嶺,一起攀爬古物,一起研究探討,他們始終是夫唱婦隨,相得益彰。在建築史上留下了最恢弘的一筆,也為他們的愛情史留下了最華麗的篇章。
在他最美的華年裡,遇到最美的她。
自此一生,他和她始終在一起。
他曾說:“她是我不可或缺的事業伴侶和靈感的源泉。”
她也曾說:“時光荏苒,歲月靜好。”
就這樣,在那個中國總領事館裡面,他們喜結連理。
婚後,她不僅綻放出她那詩人般的美感與想象力,更顯示出作為科學家應有的細緻和踏實,夫妻二人常在山西調查和測量古建築,所寫出的論文更是對研究中國古代建築做出了巨大貢獻。不僅對科學研究貢獻巨大,也使山西眾多埋沒在荒野的國寶級的古代建築開始走向世界,為世人所知。
他們二人攜手一生,相依相扶,恩愛白頭。
(三)
他說:“你是我人間四月天。”——金岳霖
他和她,一個是建築學家,一個是邏輯家。
他和她相遇,是在一個美麗的華年。
此時,她已為人妻,而他尚未娶親。
她欣賞他的幽默、善意、博學;他愛慕她的睿智、青春、靈敏。
他們也是同樣心有靈犀,相知相偎,可是她畢竟已是有夫之婦,他們不能跨越道德的那條線,他們以朋友稱謂。
她也曾猶豫,對梁思成沮喪地說道:“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梁思成第二天告訴林徽因,“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選擇了老金,我祝願你們永遠幸福。”
此時,聽到這句話后她感動萬分,說了一句能讓世上所有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話語:“你給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將用我一生來償還!”
同樣,她也把這句話轉述給了他。
他說:“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
此時,他很清楚地知道,眼前這位與自己息息相通的林徽因這一生都會陪伴在梁思成身邊,他們只能是朋友,而絕非其他。但是他還是依然地選擇了陪伴在她身邊,做她的鄰居,僅僅只為等待她需要的幫助時候的一句叨擾,亦或是她一句平日里的問候。
五十年代之後,林徽因已經去世,梁思成也已經另娶了他的學生林洙。有一天,他卻突然把老朋友都請到北京飯店,沒講任何理由,讓收到通知的老朋友都納悶。飯吃到一半時,他站起來說:“今天是徽因的生日。”聞聽此言,有些老朋友望着這位終身不娶的老先生,偷偷地掉了眼淚。
即使多年後,他已是八十歲高齡,年少時的旖旎歲月已經過去近半個世紀。林徽因的追悼會上,他為她寫的輓聯格外別緻,“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四月天,在西方總是用來指艷日,豐盛與富饒。她在他心中,始終是最美的人間四月天。
她是他的四月天,一生的四月天。
人生能遇到他,夫復何求?
後記:
她的一生,把浪漫給了徐志摩,把青春給了梁思成,把回憶給了金岳霖,她的一生至終,都有痴心男人為她真情守候,我想,能得此三人足矣,她的一生,已經無怨無憾!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切該是多麼美好?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最美的初見,才有了那流傳千古的佳話,正是有了這最美的初見,才寫出了那麼多膾炙人口的詩篇,正是有了這最美的初見,才有了一生守候的至死不渝。人生短暫,有此足矣。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切該是多麼美好?
縱使此生無緣相宿相棲,我依舊期待,依舊渴望,那最美的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共赴一場風花雪月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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