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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石“景”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雙石井對我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陌生到我甚至不知道它坐落在哪裡,去哪裡之前我並沒有特意的去查詢這裡的一切,覺得神秘的面紗還是親自用手來揭開她。車程並不是特別遙遠,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吧,只是山路有些彎彎繞,一開一停的讓人覺得有些眩暈,不過我精神還好。

  雙石井的入口整理的還算是挺氣派的,沿山流淌的不知名的河流上能看到當地人修築的仿造不知名年代的建築,只是少了紅牆黃瓦和上面的祥瑞神獸。四周都是高聳的山峰,北高南低,還真有點蘇軾說的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意思,灰濛濛的模樣好像一群寺院的老僧一樣,常年穿着灰袍子,帶着波瀾不驚的表情。每次我來到山中都很興奮,未知的一切等待着我,也期待着進入了大山內部,做一回大山的孩子。

  這裡的山不比別處的高多少,甚至還是屬於低矮的那類,與我前些日子攀登過的泰山相比,差了不是一兩個台階了。但是山路確實崎嶇難行,隨處能夠看到大小不一見稜見角的山石,堆積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旁邊的懸崖峭壁滑落下來的,顏色全然一個牌子的香煙燃燒后的煙灰色,上面勾畫出幾筆深深的黑色折線,如果在這看的時間太長,我想就會忘記其他的五顏六色了吧!還好能夠見到歡騰的溪水,看到她們有生命力的流淌着,能夠聽到她們的歡快歌聲,即使在這樣一個漸漸荒涼、漸漸寒冷的節氣里,她們還能感染着我。向上面在望去,溪水的上游就是一個水潭,與山路的那種炭灰色是不一樣的,還能感到夏季的綠色,雖然不是那麼溫暖了。是一種寧靜致遠、物我兩忘的境界,與溪水相比水潭更像是品一杯香醇的茶,入口苦澀,但我就是喜歡苦澀之後那種清爽,渾身上下的一種通透。水潭接壤着路的地方,在陽光的照射下,金燦燦的,一個水紋就能激起一個五彩的光芒,能看到裡面的滑溜溜的小魚,黑黑的個頭有點像蝌蚪。

  這裡的落差並不大,那種瀑布般的飛濺在這裡是很難看到的,溪水總是緩緩的從水潭中流出,穿過我們腳下的石頭路,之後變的若隱若現,在流入下一個水潭。而水潭上面,又是一條朦朧看不真切的溪流了,你能聽到她卻不能與她相見,這種心癢難耐地複雜心情,讓我浮想聯翩。每一個水潭都是不一樣的,連着周圍的山巒也不一樣起來,這個季節山上的葉子還沒有紅透,葉子落在山底黃黃的,顯得厚厚的像新媳婦做的棉被;中間的部分就變得光禿禿的了,樹杈與落葉相比顯得白了,還有些胖似的,只是樹比較高,胖的不那麼明顯;看山頂又是綠的,夾雜着一些星星點點地紅嫩,從而形成一個三色山,這個好似我們的一生,從早些的浮華到成熟的沉澱。大山也是這樣,從蘇醒到沉睡,一年一個輪迴。

  漸漸地路又變得難走了,隊伍也散開了,一個轉彎之後,進入了山陰處,雖然能夠聽到前面人們的談話,卻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山裡的人喜歡唱山歌了,一來可以壯膽,獨自走在山澗中,只能聽見嘩嘩溪水聲,是一種孤獨,而且周圍灰濛濛的,的確時間長了有些悚人。二來就是互通消息了,一唱歌別人就知道你在這裡,即使看不到也能聽到,不至於有人受傷了在這裡孤獨無助。三來就是保持愉快的心情了,不用在意曲調,不用特意記住歌詞,原汁原味的嗓音才是音樂。我走在環山之中,看着腳下走過的路,陡峭的山階我已經漸漸習慣了,保持着身子的平衡不被枯葉雜草滑倒。在這之中有一處特別險峻的山路,腳下就是懸崖,我們手腳並用攀爬着,小心翼翼的緊緊貼着旁邊的峭壁,我偷偷的看了一下山下,判斷不出有多高,身子也就沒繼續往外探了。過了崎嶇的路段,就是一片平坦了,我甚至看到了一片莊稼地,周圍都是山楂樹,滿地掉滿了山楂,我想要是夏天來,應該能看到山楂花吧!一直都沒見過,挺遺憾的。

  不遠處就是一戶人家,典型的山裡人住的房屋,看門的小狗對我們不友好的叫着,彷彿我們入侵了它的地盤,可以在這裡看到滿框的玉米,院子里的雞窩,小池塘的野鴨,還有山頂的羊群,好像一個個的棉花球。再往上住着一戶老鄉,隱居在此,我們決定中午在他家歇息一陣子,先嘗了一口清爽的山泉,老鄉招待我們農家小米飯,喝了點熱酒暖身,吃着山裡的蘑菇,別有一番滋味。他家牆上掛滿了字畫碑文之類的作品,甚至牆上還有文人寫的詩詞,看來我們不是第一個來他家的客人了。老鄉家裡很簡單,我們坐在炕頭上,他跟我們講了一些自己來到這裡的經歷,還有這個地方的地理位置,老鄉說這裡叫樟冒山,我不知道字怎麼寫,也沒查到樟冒山這個地方,可能太小不出名吧!我們吃完午飯,老鄉說他家後面就是這座山頭的頂了,那個地方比較陡峭,我折了一個粗樹枝當作拐杖,幾個人慢慢爬了上去,兩邊都是懸崖,腳下的土是紅色的,石頭很細小很碎,有些滑,勉強來到算是山頂的地方,有一種與大山同在的感覺,兩邊都是樹木的海洋,藍天在我頭上,看不到山腳的溪水流動了,看不見山中的羊群吃草了,大聲呼喊讓風帶走我的聲音,回蕩在山谷之中,哦哦!我走過了山溝溝!

  回去的時候,老鄉送了我們一程,走了另外的一條山道,老鄉說這是一個開灤老工人用時一年自己開鑿的,老鄉為了紀念他立了一個碑叫:開灤棧道。我心裡對於這位老工人很欽佩,這是一種愚公移山的精神,為了後人能夠走出這大山,我們的前輩付出了很多。下山比上山要難走得多,緩緩的坡讓我們只能慢慢下蹭着走,天色也黑了,大山終於又蓋上了他的面紗,溪水也睡了,周圍只能聽到我們走路的聲音。沿着來時的路返回,身後的景色也隱入黑夜,同事們說這裡夏天來或許更好,我也應該是另外一種風格吧!

  遊玩的故事完結了,雙石井也刻在了我的回憶中了,想起了一首杜牧的老詩: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自己不太會作詩,只能用這首留給我這心中這片美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