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半夜,你笑笑,把我拉起來和你做遊戲,卻讓遊戲中的我想想就掉眼淚,感傷日子裡的每一段不愉快的時光。
你也老大不小了,卻依然愛盼會發生艷遇的日子。我就因為你這性格,想老卻怎麼也老不了,——母親說,長不大的人終究是要吃苦頭的。我不明白,奔四的人不老成會吃什麼苦頭,難道就因為我昨夜多想一個故事?
你白天是要睡覺的,所以才有時間在半夜沒完沒了逗我騷擾我。其實,我有時候失眠,只好百無聊賴地玩手機,手機就是卓別林,就是朱自清,搞一段笑話,寫一篇散文,就能讓失眠與我分手,使失眠失戀。當然,你在我的眼裡,還是比失眠性感很多,美麗很多。
夜間,就是你不太安分,蓋着的被頭掉床下了。你說是我的腳蹬下去的,我說是你惡作劇在我不經意間掀了。其實,我怪不上你,要是沒你,我可能孤獨很多,失落很多。
也因為你,不自由地我才能放下工作,與你飛過山、飛過水,還飛過《2046》。就連白天也沒夜的黑,夜也多了一份念想。
其實,你有少婦的美,卻又有徐娘半老的誘惑,總讓我這種好色的男人在半夜裡牽挂你,甚至想對上帝發牢騷了,末了還讓桃花一樣的笑飄在臉上,吐出一連串別人聽不懂的詞句。想想,那笑臉哪是桃花呀?簡直是晒乾的菊花朵,就要泡茶喝的那種。( : )
還是睡覺吧,你讓我去看大街上走過的風姿綽約的美女,這是害我不想去做工作,還是想讓我閱盡人美色呢?你很狡黠,在我正入迷時,卻把秋月推到我的窗前,甚至捉兩隻秋蟲放在我的屋角下,一個勁地挑逗,以致我心煩意亂。
我最佩服的是你走路穿高跟鞋從來不響。有時我看書,寫文章,甚至是在發獃,你卻悄無聲息地就能來到了我的身旁,看我,笑我,就是沒有把我吵醒的意思。可我總覺得你是在嘲弄我,嘲弄一個快四十的男人。
你有時是躲我的,我看得出你是故意的。我河邊找你,路上找你,書本上找你,甚至連手機里也找,但你總用聰明女人逗引男人的那種手段,欲隱還現的在樹林間,在草地上,在小街的巷口,向我招手,向我笑笑。
曾經,我看陳忠實的《白鹿原》,想余華的《活着》。可你的出現,卻讓我似乎就為你活着,就為你想父輩的生活。
當然,一旦有好看的戲,好抽的大煙。我便什麼也不顧了,你叫我做甚就做甚,哪怕是把身上的衣服全脫去,脫得一絲不掛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