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如果,冬天的雪變成了神話和傳說;那麼,我們又該怎樣的開始。
奶奶曾經說,她們是小姑娘的時候是很盼望雪的,因為,雪來了年就來了,年來了新衣服就可以穿在身上了。
奶奶說這話的時候我想,現在隨時都可以穿新衣服,怎麼我還盼望着過年呢。
現在明白了,我是盼望在過年的時候看見雪。
記憶里過年的時候,穿着最漂亮的新衣服在父親營房的大操場上,隨着滿天飄拂的雪花翩翩起舞;迎着風旋轉,追着一朵雪花跳躍。或者,靜靜的、閉上雙眼,伸出手臂任由雪花爭先恐後的擁抱,彷彿自己就是雪的公主。
後來,父親走了,把雪也帶走了。
2005年的冬天,和朋友們坐了4個小時的火車,來到一座大山裡,只是為了看一場雪。
到達的時候,雪已經停了,留下的只有那滿山的銀白,還有某種鳥兒偶爾飛過的倩影。
望着雪的背影,總是感覺詞藻的笨拙,無法將她描述。
那麼,就俏俏地站在雪中央拍個照,在無雪的日子裡,拿出來美一美。
或者,老了的時候,把照片拿給兒孫們顯擺的說:看看,當年奶奶看見過雪的喲。
今年這個冬天,陰冷的雨,代替了雪。一切都變得冷了、淡了,包括愛情。
一群城市的現代時尚人,白天,衣冠楚楚,靚麗優雅的敲打着辦公大樓的地板和辦公桌上的鍵盤。夜晚,男人們個個都裝扮成鑽石王老五,女人們脫下職業裝換上妖嬈的衣服,出沒在練歌房或者這樣那樣的吧里。
唱一些別人的憂傷的愛情歌曲,交談一些中文裡夾着外文的語言。
當白天和夜晚轉一個身的時候,夜晚的曖昧也就醒來了。
他和她迎面走來,如果夜晚的交流很愜意,就相互微微一笑。如果相反,就是陌生人,對望一眼都不會有。
如今的城市,如今的我們,愛情像雪,曖昧如雨。
有時候也會對着鏡子淡淡的描上眉。或者,獨自捧一杯熱茶,在柔情的燈光下,還願一個最真實的自己。
冬已經很重,雪還在遙遠的天際。
無雪有雨的夜裡,相愛的人已經睡了。只有你和我同坐在不同的窗前,共享寂寞。
※作者:佚名※